宝如冷哼了声:“隔了那么久才拿给我,不过五百钱,还是来讲媒的,说的就是侯行玉,满嘴甚么住不尽的高堂大厦,享不尽的膏粱文绣,我当时也没重视,只是他当时说话实在有些不尊敬,非常轻贱人,他畴前在你面前那叫一个谨慎谨慎斯文内疚的,谁晓得当时候竟然如此呢?我可受不了这类两面人,当时就给他骂走了,钱也没留。隔了两年吧,店里俄然老有人来做鬼,先是有人拿了假银子来,掌柜的看不出收了,我让掌柜的描赔,他直接铺盖一卷跑了,拼集着又聘了个掌柜来,才开张又有人抱了个死孩子来道是吃了我家的饭菜,一群人穿麻带孝日日在我店里号丧,还道要告上官府,好不倒霉,我推测是被人算计了,想着悄悄躲起来再说,清算了金饰便走,却被林谦拉拢了轿夫,一顶肩舆赚了我去,一个夫人对我说她丈夫看上我,她做主能够纳我入门,到时候姐妹相称,毫不虐待了我,那林谦又给我说了些威胁的话,只说那侯行玉手里如何如何有权,叫我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当时恰是一肚子气,辛辛苦苦运营了那么久的食肆,就如许被一个膏粱纨绔给弄砸了,反正也没甚么顾虑的,干脆同归于尽,也算为民除害,便含混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