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着气候渐暖,太后这一冬身子有些不适,便与永安长公主便赴万佛山祈福,万佛山有温泉行宫在,正可养养身子。不料山行路途,光天化日,承平乱世,竟然会碰到强盗,又竟然敢犯太后銮驾,幸而有侍卫们舍生保护,固然无事,但也非常狼狈,被迫弃车徒步逃奔数里,便是随行的永安长公主也差点出事,公主鸾驾被飞箭所射,惊险万分。
宝如问许宁道:“会是谁这般和太后过不去?”
许宁苦笑:“谁晓得?这么一看,传闻太后非常大怒,回宫后闭门不出,不见官家和皇后,明显迁怒了,乃至思疑官家起来。但是官家这实在没甚么需求,太后现在明面上既不掌权益,也不太爱出面,但是到底是官家明面上的母后,官家就算对她有些不满,却不至于冒着担弑母名声下杀手,并且还选个出宫的时候动手,还没杀成,如何能够?官家如果真的要杀人,就裴瑄一人充足了,此次连裴瑄都受了伤中了毒箭昏倒不醒,公主府发了招子,广招名医,高价售卖解□□材,浅显强盗如何会有这等毒箭。”
宝如点头叹道:“如许两边拉扯,他也不累,两碗水能端一样平么?”
而恰逢此时,祝后一朝腹痛临蓐,喜得皇子,满朝文武又是一番欢乐鼓励。又因为是大捷之时得的皇子,朝堂上不免都感觉这三皇子有福分,有吉兆。
许宁一笑:“布衣老百姓多几个儿子尚会因争产头破血流,何况是天家至尊。”
宝如非常担忧道:“那倒是要多让些大夫看看……我们得去看看他才好。”
三皇子满月没多久,宫中低调的将尚满周岁的二皇子送到了安贵妃宫中抚养,这事并未曾大张旗鼓,但很快该晓得的都晓得了。
此究竟在惊奇,且不提那山匪流匪向来都是避着官府走的,哪有这般大胆对着军队去打劫的?但是如果背后有人教唆,又有甚么人,会与太后和长公主过不去?这实在太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