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抬眼看她,眼角带着酒后的粉红:“是舍不得,乃至想着就这么在乡间做大族翁,守着老婆孩子过一辈子也蛮好的。”
一时世人脸上道贺不迭,世人皆知唐家这位半子误了秋闱原是要等下一科,现在加开恩科,明显是撞了大运,可见此人运气极好,只怕将来是要飞黄腾达的,一时合座欢笑不断,学子们都上来给许宁敬酒,好不热烈。
宋远甫叹了口气,对许宁道:“二弟年幼不知世事,还请晏之兄多多包涵。”
宋远熙脸沉了下来:“那爵位谁奇怪!出息我们自能挣!”
许宁想了下却道:“此次宋大人回京,如果再谋外放,切莫往东南去,那边一带强盗凶悍,你家文官出身,不要去趟那边的浑水。依我之见,现在你们两兄弟都已到了结婚春秋,不若谋一任京官,在京里把你们兄弟的婚事给订了再说。”
满月宴恰是热烈,俄然看到林谦从外头撞了出去,满脸忧色,对许宁道:“晏之兄!朝廷开恩科了!”
她却很难用之前的态度去对着许宁,畴昔冗长相互怨怼的光阴横亘在中间,在方才颠末如许的剧变,他们又具有了一个共同的女儿,他们之间相处的时候,她满身都感觉非常不安闲,却想不出该当如何面对仿佛若无其事的许宁。
宋远熙嘴里嘀嘀咕咕:“外放我们一家子过得不知多安闲,回京又要看祖父祖母的神采,一家子的人整天年计来算计去的,内宅我们又顾不到,白白让娘和mm被人欺负了去。”
许宁点头寂然劝道:“老侯爷如本年龄已高,你可想过如果你爹又谋外放,一任三年,如果老侯爷有个甚么头疼脑热,他这个嫡宗子不侍疾在旁,只怕将来承爵会出波折,我记得你那二叔可也算是嫡子,与你爹又不是同母,到时候如果承爵上被人钻了甚么空子,到时候你们悔之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