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倒是想起长公主的事,便将京里裴瑄杀马救长公主的事说了下,却一边暗自观察许宁的神采,一边又说了些京里现在的情势,安妃生了公主,张相现在被人不看好之类的情势。
许宁含笑欣喜她:“算算日子应当快到了,你放心,裴瑄亲身去接的,他办事一贯靠谱,保准你爹娘和两个孩子平安然安到成都。”
宝如点头:“为父为夫,你又如何?”
宝如点头:“要应酬还不如就这么躺着发楞呢,并且打马吊也是要细心考虑好生存算的,这边的端方又和都城不一样,太累了啦,也不晓得孩子们几时候到,路上会不会累到。”她找到许宁,事事平顺,便开端牵肠挂肚地想孩子起来,现在蹙着长眉,想着也不知淼淼是不是想娘亲,荪哥儿还记不记得本身,心下更是忧愁。
唐谦点头道:“我们这也是沉思熟虑过的,你现在有长进,孩子跟着你的姓,将来出息也好走些,再者现在我们一有昭哥儿了,二则又有大姐儿在,这荪哥儿还是姓许的好,宝如今后再生便是了,万一如果都是女儿,便让淼淼接着我们唐家的财产,荪哥儿还是留给你亲身教养比较合适,你现在身在高位,一府知州,两个孩子都没一个跟你的姓,岂不是白白让你受同僚们的笑话?”
不管是宿世此生,许宁对书籍都非常珍惜,乃至为了防虫,做了芸草香片来,小小一片一片的,还用模弄出了花腔来,高雅暗香,放在书中便能制止蛀虫,这一世便是如许的小东西,非常大卖,不知获了多少利,她在都城时秦娘子每个月都送帐本来给她看,那香铺子里头,宝贵的香料实在都是不赢利的,不过是拉高香铺层次,吸引朱紫来看,真正赢利的反而是这类香片香丸,看起来不过几文钱一片,却能翻一倍卖,每个月卖很多,赚得更多,现在为了防别人说他与民争利,那香铺子他几近不过手了,端赖秦娘子运营着。
许宁放了几本书后抬眼,看到宝如帮手里固执纨扇一边晃一边无聊地看他,薄而宽松的衣衫疏松着暴露里头的翠绿肚兜儿,不由一笑:“无聊了?要不约些人来府里打马吊?”
许宁点头笑:“他把钱都放我们这里了,说让我们替他收着,大抵也不是全不在乎的,想必感觉现在一定会拖累女子了?”
许宁蹙眉半晌,宝如心下酸溜溜的,忍不住开口嘲弄:“如何,是不是在可惜?”
宝如道:“此次给我娘请了诰命,你娘固然也得了,必定还是气得很,现在又只接我爹娘过来,你爹娘怕不要气得去一状告你违逆,杀过成都来。”
远处蝉声阵阵,宝如斜倚在浓绿树荫下,看许宁穿戴薄罗短袍,弹墨绢裤子,头发才洗过,松松扎着,站在骄阳下一本书一本书地翻开晒着,前胸后背已出了透汗,袍子薄薄贴在他的身上,却并不让人感觉狼狈来。
宝如转头伏在竹夫人上笑不成抑,一头及腰长发也是散落在榻上,跟着身子摆动着。她这些日子被许宁逼着保养身材,连灶台也不准近了,应酬大多推了,各种阿胶燕窝海参流水价地送进府里吃着,神采垂垂又规复了红润,固然肌肤一时未有畴前之丰盈,却也多了很多光芒,想来也是找到了许宁,表情一轻的原因。许宁看着她垂垂规复安康,心中也暗自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