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布庄的人过来,留在府里没多大的事儿,娘再给你买两身衣衫。”不出不测,为了布庄给府里主子们做衣衫的事儿,秦氏和柳氏闹了起来,布庄的人以次充好,代价比四周的贵,秦氏抓着这点要布庄的人过来对峙,而布庄开门做买卖,不敢获咎人,只要把柳氏供出来,明天后,秦氏该和柳氏一样管家了,和上辈子没多大的出入。
穿好衣衫,闻妈妈去打扮台拿金饰,久久没听到宁樱答复,心下感喟,转过身,提示宁樱伸手戴镯子,但看宁樱眼神腐败的望着本身,闻妈妈一怔,“如何了?”
雪大,金桂撑着伞,宁樱法度仓促的往梧桐院跑,入了院子径直往屋里走,秋水站在门口,看宁樱神采凝重,觉得产生了甚么事儿,待宁樱走近了,见礼道,“蜜斯神采不对劲,是不是出事了?”
宁樱讪讪一笑,步子慢了下来,面色端庄,双手垂在两侧,目不斜视,小步小步往前,随后,屈膝微蹲,笑吟吟道,“女儿给娘亲存候了。”说完,扬眉看向秋水,“秋水,我这模样,总没错了吧。”
黄氏蹙了蹙眉,低声道,“甚么话,他日再说吧。”态度淡然,较着不肯意多说,宁樱打量着宁伯瑾神采,俄然有一丝悔怨了,道,“娘,您与父亲说话,我先回屋了。”
黄氏淡淡的看吴妈妈一眼,不甚在乎道,“说不准是府里那位姨娘念叨三爷呢,三爷儒雅风骚,你又不是不清楚。”
秦氏瞥见黄氏站在门口,当即转了话题,“三弟妹来了,传闻今早三弟从梧桐院出来,第一件事就去叮咛马房筹办好马车,又去库房支了两千两银子......”
沉默很久,安好芸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上等的料子,女儿哪有不喜好的,多谢母亲一番情意了。”
“蜜斯,雪大,您别趴太久了,传到闻妈妈耳朵里,又该怒斥奴婢了。”金桂叠好被子,回到窗户边,小声提示宁樱,蜀州不比都城,十年可贵了局雪,闻妈妈三令五申,蜜斯不风俗都城的冷,别因着好玩,冻着了。
她想起回京途中,她和宁樱抱病的事情,如果,她的病情不是因为吹风着凉而是有人蓄意为之,这便能解释为何薛墨不但要她喝药,还要以瘟疫为由,叮咛她全部三房的丫环都该保重身子了。
黄氏想起了明天傍晚,宁樱想要留在梧桐院,宁伯瑾来了,宁樱才走了,这会儿内心不乐意了,黄氏不免感觉惭愧,“他不是每天都有空的,你想在梧桐院待着,你待着就是了。”她不是傻子,宁伯瑾前后态度大,较着受了人教唆,在这宁府中,能叫宁伯瑾没法回绝的人只要一个,便是宁老爷,宁国忠。
很快,秋水折身返来,服侍黄氏穿衣,吴妈妈也出去了,清算好床上的褥子,将椅子放回原处,道“老奴听三爷不断的打喷嚏,约莫是着凉了......”
“金桂,替我穿衣,我去梧桐院看看我娘。”上辈子,很多事情她来不及做,现在有了机遇,她想好好陪着黄氏,起码,不是让黄氏拖病,整日为安好芸毁亲的事情忧心忡忡,不是为了给她找个强有力的夫家算计追求。
老管家还是不苟谈笑,伸脱手,闻妈妈下认识的上前接过盒子。
宁伯瑾附庸风雅,整日无所事事,不思进取,这么多年,官职上没有任何冲破,费钱的本领却不容小觑,秦氏不由得心中不快,大房管家,进项多,三房连个嫡子都没有,宁伯瑾却过得随心所欲,追根究底,二房是最亏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