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太君闻言一笑，苏荇与齐宣交好之事她是晓得的。她道：“好，那小子也是个有志气的！”说完，褚老太君又将话题带回了原处，大有突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既然不是是以，那你说说到底是何原因？”
只是坊间传得再如何好，白家毕竟是失了颜面的。
“倒不是交好，倒是王家欠着白家一份情面。”顾西夷点头道，“你忘了？当年王白两家联婚，王家大蜜斯退亲那件事。”
顾西夷不语，褚老太君与他多年伉俪，相互体味甚深，一见他如此便知本身猜中七八分，故而道：“让我猜猜，但是那齐老头的拦着，想将此事揽下，好令定国公府再添一份功劳？”
“王相为了还情，折损了顾家的好处，若还想此后毫无芥蒂的合作，不让我们出口气如何行？”苏荇笑道。
“你呀！”褚老太君啐了他一口。
江氏也同意她的观点：“确有此能够。”
顾流江闻言，沉吟半晌道：“表弟说的是，是我想差了。”
他身边赵氏一惊，这是……在为今后夺嫡做筹办？她少时在家中也曾听闻父亲提起一些朝中之事，虽不如顾家这般开通，但比之大多数人家算是懂很多的了，加上她本身对这些事也甚为敏感，是以听顾瀚海一说，便想到这一层。
苏荇道：“二表哥此言倒是不当。”
顾曲溪一听便知他有何企图：“官员起落调任借由吏部掌管，再经过丞相同意，方能呈于御案，供皇上决计。表弟是想让王相……”
“钟家？”顾倾波一挑眉，“他们不是已经让钟家欠下一个大情面了吗？何况，钟大人已然安然返京了，他们还去淮河做甚么？”
“那便由外孙来抛砖引玉吧。”苏荇一笑，一派悠然的模样，“理国公此番企图，多数还是落在钟家身上。”
苏荇答道：“王家虽没有外祖家秘闻深厚，但也是天祈数一数二的世家，顾家与王家多是合作干系。而二表哥此言，倒是模糊将王产业作了顾家的附庸，没有顾家的支撑王家莫非就成不了事吗？如若真那样做了，恐反惹王家不喜，到时他们另寻合作工具，亏损的就是我们顾家了。”
当年白家求娶王家大蜜斯王秋泓，王相是应下了的，只是没推测诸事已定，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王秋泓却俄然忏悔，不肯嫁了。瞒着王相，亲身上理国公府退亲，激辩理国公府诸人，终是退掉了这门婚事。
“既不是为此，那你又因何吞吞吐吐？”褚老太君问道，“莫非有报酬难不成？”
顾曲溪道：“以是白家翻出这档旧事来请王家脱手，王家理亏在前，没法回绝。”
赵氏眉头一蹙：“莫非是白昭仪出了题目。”
此时苏荇俄然一笑，说道：“定国公虽有此想，齐宣却一定会顺从。若到时齐宣真的走上那条路，想来定国公也不会拦着的。”齐宣是他老友，他的心机他如何不清楚？他大要看着一副流连花丛的纨绔样，心中却存有报国之志。
褚老太君一笑，言道：“也是，齐老头年纪大了等闲不会再上疆场，大儿子死了，二儿子是个不顶用的绣花枕头。他那孙子倒是不错，只是他们家老迈就留下了这么一根独苗，他疼都疼不过来，如何舍得送他上疆场。淮河战事虽说不是甚么吃力的战事，但疆场上的事谁又说得准，万一他那宝贝孙子有个甚么闪失，我看他也活不成了！”
“王机宜甚么时候又与白家交好了？”褚老太君略有惊奇的问道，前段时候不还向他们顾家几次示好吗？现在怎又调转锋芒帮着白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