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来,勿论宿世此生,左丘宁老是助他很多,又如何能让他不倾慕相待?
白子笙手中微紧,倒是点了点头。
严楠涯转头朝他笑笑,仿佛未曾遭到那诡异香气的影响:“这便是我带您来的启事。”他将翻开一半的房门一瞬大开,暴露内里的各种环境。
白子笙便是这般渐渐走着,一身冰凌峰弟子所特有的精美蓝袍在一干粗陋的褐色衣袍中分外显眼。
白子笙身形一转,却并非走去白帆所居住之宅院,而是行入了那最为拥堵和繁闹的街道当中。
他手中真元流淌,将那银光层层包裹,见其并无异动,方才伸展眉梢,将其置于眉心之处。
既白帆已是做好了这般事情,他少不得又要去和他见上一面,带上本身的诚意,免得在他尚未强大之时,便被他这个心机小巧的好堂兄下绊子,毁了他的运营。
白子笙眼神一扫,眼瞳微微一缩,却未曾显出甚么非常。
“聿怀花——”
严楠涯蓦地转头,眼底一片殷红:“白前辈莫不是思疑鄙人?”
“您出来便知。”
那么,白帆做事如此标致,又是为何带伤而归?
“白帆他,中了天蝎朽螟毒。”严楠涯缓缓道,眼神一瞬都未曾分开床榻之上的白帆,眼底带着一丝彷徨沉痛。
严楠涯转头,脸上带着一丝惊奇。
过了斯须,那阵风波已然停下,而白子笙周身气味亦是腐败平和,再无一丝诡异之感。
“回前辈,白帆他……”
白子笙心中微沉,面上的笑容也染上了一丝冷意。
“天蝎朽螟毒……”白子笙面色微变,“此物早已失传,白帆兄长又是为何染上此物?”
如果白帆于严楠涯敢有一丝异动,这几近凝集了白子笙一身修为地点的一击,便会毫不包涵地投注而出,仰仗白帆和严楠涯的修为,便是不死,亦将重伤。
白子笙身形一动,便已是踏空而去,蓝衣猎猎,端的是凛冽如锋。
只见一眼清楚暗沉不已,却令人感受朝气盎然,观之可亲;另一眼倒是暮气氤氲,令人望之便觉通体生寒。
心下虽是疑虑万千,但是白子笙面上却涓滴不显,手中凝蓄的真元亦是缓缓流转,看似平和有害,然一闪一灭中,却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那抹银光甫一触及白子笙之眉心,便如同被甚么事物大力拉扯普通,刹时没入此中。
但是严楠涯的呈现,却使贰心中隐含的那抹不安逐步放大。就不知这他有着好感的严楠涯,又是多么角色?
“白帆……”白子笙站起家来,拂去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手中一招,一抹银光蓦地呈现于他手中。
不,不成能。如果被反咬一口,他便不会燃烧符箓,道出事情已是办好的谈吐。且他纵观那符箓中所记诸事,亦未曾有何不当,该当是安然无虞,并未被白龙府所发觉才是。
白子笙眉梢一挑,唇边笑意更是逼真了几分:“恰是。”
白子笙心神一动,一层清润真元覆盖于口鼻之上,将那带着甜腻香气的血腥味道反对在外,识海为之一震,认识刹时腐败。
徐行行过清幽深庭,面前便是一间狭小而毫不起眼的房舍。
白子笙鼻尖微动,灵敏地发觉出空中满盈的一丝血腥气味。
而躺在其上的,便是白帆。此时他双目紧闭,气味微小,几近衰逝。
“不知师侄又是从何晓得此为天蝎朽螟毒?”白子笙眼神微眯,一身气味晦涩。
白子笙仔细心细看了一遍,微微一笑,眼中倒是惊天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