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帏幔轻摇,一只素白玉手从其间探出,小巧小巧,莹润而充满伤害气味。

白子笙毫不犹疑,抬步跟从而去。

“恰是。”

那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倒是多了几分上位者的严肃:“李玉,你且下去吧。”

“嗯。你来寻本尊,又不肯让别人晓得,究竟是有何要事?”澹台筠手指挑起一缕发丝于掌中拨弄,漫不经心道。

“来者但是冰凌峰之弟子白子笙?”清软冷冽的女子嗓声响起,语气不疾不徐,听不出内里情感。

那黏稠险恶的黑雾,与他曾在汉源城城主府中所见黑雾何其类似!

哪知白子笙面庞一肃,竟是出言道:“子笙此次前来,不为他事,只为求见茚真长老一面!”

归元仙宗虽是门内英才济济,却不会只招收资质上好,灵根纯粹之人,如同这般资质极差,几近凡人的,亦是有所收纳,只是报酬,倒是天差地别罢了。

白子笙身形微不成见地一颤,随即规复普通,眼中还是腐败非常。

“到了。”白子笙微微昂首,目光所及之处不过一间精美绣楼,其上帏幔重重,内里景象若隐若现,难以窥测。

归元仙宗自是悔不当初,随即便点窜宗规,亦将五灵根者归入门内。

但……黎葶虽为女子,倒是八大峰中修为第二高绝之人,传言她可使仙宗一夜回春,甘霖遍及――但是那“甘霖”,不但不能催发灵花仙草,更是于无声无息间夺人道命,可谓诡异可骇。

白子笙眉梢微动,面上便染上一丝惶恐,一丝不安。

“你倒是会说话。”澹台筠娟秀的眉梢悄悄一挑,眼中的冷酷之色刹时消匿而去,浑身披发着惑人的气味。

想来那些弟子能于层层提拔当中脱颖而出,除却本身资质,心性亦是不能小觑。

冰凌峰中除却黎葶便只得他与师兄二人,免除了浩繁师兄弟妹的滋扰,他与师兄日夜相对,相伴相依,日趋月移之下,交谊天然便会分歧,便是师兄已是有了倾慕之人,他白子笙亦是能在其心中占有一处不低的职位,何尝不是一件功德……

白子笙也不诧异,面上还是那副肃但是略带短促惶恐的神采,眼底倒是一片安静。

那李管事摆摆手,也不知如何行动,那身形已是消逝不见。

他缓缓阖上双目,腰脊停止,五感俱开,四周统统纤细事物尽皆支出识海当中。

五灵根者,于仙宗以内乃是最为寒微的存在,他们做着最为沉重的事件,却只能在闲暇之时去接收极其淡薄的六合之气,且仙宗赐下的功法玉简,只为不入流之物罢了。仙宗对这般弟子,管束算不得峻厉,如果忍耐不住,亦可自行拜别,无人劝止。

白子笙腾空而行,足下微芒点点,于空中飞逝而过。只见其眉间紧皱,目若寒星,竟是少见地动了肝火。

那李管事微微一笑,面上暗含一丝得色:“自是成了!还请白师弟随我前来,面见澹台堂主。”

只见白子笙身前,清楚只为一间粗陋石屋,仿佛顺手堆砌,粗糙不堪――

“白师弟这边来。”那李管事走在前处,却不是顺着清幽小道而行,而是极其荒诞地直往那精美假山走去,不做任何躲闪。

白子笙此人,因着血亲叛变,心中愤懑难释,心魔缠身。但他却非那等不知所谓之人,魔修昌隆,于修真界亦是一大劫数,便是会因着将此讯息流露于仙宗晓得从而引得归元仙宗对他有所思疑,他亦是不能袖手旁观。不说为那修真界中的万千修士无数凡人,便只说为他本身,亦是应如此作为。修真界不存,他白子笙又怎能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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