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宁并未回身应对,只手中握住白子笙之腕,轻按了一下。
便如许罢,即便他师兄心中倾慕别人,然对他白子笙已是极好,他又如何能得寸进尺,平白毁了两人可贵再续的缘分?
白子笙以那铭心簪将长发略略一束,轻拂袖摆,面上一派暖和,眼中思路万千,然不过一瞬又是隐去,只余一抹尊崇,唇边含笑,便往那石门而去。
他神采自如,对左丘宁微微一笑,言道:“让师兄于此处久等,倒是子笙的不是了。”
“师兄?”白子笙眼睫微垂,轻唤一声,言语间带着一丝迷惑。
左丘宁眼中微动,面庞微缓:“吾乃汝之师兄。”
二人气味附近,素衣蓝袍,站立于一处,却并无那般疏离之感,而是显得符合非常。
即便是神魂保存,时空倒转,万事皆未产生,却也不能劝服本身,因而心中怨气冲天,魔念骤起。
他对生身父亲痛恨不已,对嫡亲手足杀意凛然,却对左丘宁信赖万分――竟是有些讽刺了。
左丘宁微微摇首,眉间微皱,未曾言语。
与此同时,白子笙亦是将那纯厚药力尽皆化解,一身白净莹润的肌理浸泡于灵泉当中,紧致流利,筋肉当中尽是勃勃朝气,包含着非常强大的力量,即便肌肤莹白如玉,却涓滴不显女气。
白子笙眉间疏朗,笑得温良谦恭。
“轰――”石门乍开,白子笙站立于洞府之前,眼神微眯,目中尽是左丘宁之身影。
白子笙身子不成发觉地一僵,随即便极快地舒缓下来,扭头纤细地蹭了一下,仿佛是在与靠近之人玩闹普通,笑道:“师兄?”
白子笙又笑言道:“师兄果然乃是子笙的良师良朋。”又顿了顿,“能得师兄点拨,子笙亦是畅怀。”
白子笙眼睫微敛,唇边还是带着一抹笑意,却无端显得有些欣然。
他本便是一派翩翩公子,周身气质不似左丘宁般清冷傲岸,乃是如玉温润的温和纯粹,再配与那般谦恭笑意,当真是风骚隽雅,令人只觉他乃是那等人畜有害的纯善墨客。
他似是如有所感,眉间微缓,抬首往石门之处看去。
白子笙抬头与左丘宁对视半晌,随即悄悄偏头,微微一笑,并未有那般羞惭之色,心中倒是不知为何有一丝欣喜出现而出,倒是让他莫名地欢乐:“师兄所言极是,是子笙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