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鸣摸索过他的眉眼,踮起脚靠近了脸:“楚凤歌……”
卫鹤鸣那近在天涯的脸却却俄然变得痛心疾首:“你说你小小年纪学甚么不好,如何就学出了个龙阳之好呢!”
卫鹤鸣还拽着他的衣领撒酒疯,嘻嘻笑着问:“王爷果然分歧我一起么?”
往年都是三皇子陈王,现在倒是楚沉。
卫鹤鸣嬉笑道:“我去寻人。”
冷不防被贺岚推了一把,一昂首,正见那楚沉冲着宴席仆人拱手请安,仿佛是带了圣上的旨意前来。
饶是如此,楚凤歌的心跳还是漏了几拍。
景朝的中秋没有宵禁,夜市繁华彻夜达旦,来往弄月赏灯的人也多。门路两旁都张灯结彩,却独独瑞文王府灰沉沉地死寂在夜色当中。
楚凤歌:“我在。”
卫鹤鸣眯起眼盯着他,卫鹤鸣身高比不上他,便踮着脚靠近他怀里,湿漉漉的衣裳将他的外袍也沾湿了,伸脱手去触摸他的脸,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转头,卫鹤鸣脱的只剩中衣坐在浴桶里,半透的红色布料贴在身上,穿还不如不穿,胸口的红色若隐若现,一双眼斜挑着看他。
楚凤歌停了脚步。
楚凤歌刚想走,却有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扯住了衣袖。
楚凤歌统统旖旎的心机都消逝的干清干净,只盯着那双眼:“……先生?”
浴桶里的人还迷含混糊地冲他笑,还伸手去摸他的脸:“殿下笑起来……果然是美人。”
楚凤歌缓缓点头,屏息敛神等候着他的靠近。
贺岚这才道:“总有那些眼酸你叙州建功的,见你跟小王爷干系好,待五皇子倒是平平,背后里说你攀附权贵的,现在五殿下得了势,小王爷遭了训,他们在背后里说的便是你连攀附权贵都没有那眼力价了。”
文初时在一旁嗤笑:“酸儒眼红,明白人都晓得如何回事的,你若介怀才是真的傻。”此人说话刻薄,可卫鹤鸣还是听出了他的安慰之意。
卫鹤鸣复苏时就够费事的一小我了,喝醉了的确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