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回了礼拜别,贺岚这才找了个椅子坐下,揉了揉额角,一副精力不济的模样。
杨子胥此人也算是国子监里非常着名的一号人物了,虽是豪门出门,倒是诗社的建议人之一。出了名的灵气逼人、行事风雅,尤擅诗词歌赋,每逢诗会必有佳句,也算是极有才调了。
楚凤歌的神采才和缓了些,摸了摸他的头:“好。”
只是前些日子放田假,这杨子胥便回家探亲帮农去了,却不想一向未曾返来,社中差人去信也未曾回。先前贺岚还曾跟他提及过此事,说是担忧是不是他家中出了事。
卫鹤鸣看得好笑,也不去打搅他,一转头却瞥见楚凤歌冷着一张脸视若不见。
人们找不到疫病的本源,无人敢碰病人,尸首便弃于街上,天热又加快了尸首腐臭,一时候长安城里天怒人怨,仿佛成了人间天国。
卫鹤鸣道:“看你如何转了性了。”
二人抬脚就想迈进房间,却被贺岚拦了下来,道:“二位还是留步,只让老先生出来便可。”
这位老大夫传闻是昔日老文瑞王留下的人之一,也是大有来头的,没有文瑞王的意义等闲不会出府,却不知此次楚凤歌为甚么破了例。
过了一会,老大夫从房里走了出来。
卫鹤鸣这才消停了,笑嘻嘻地恭维他,好话说了一箩筐,楚凤歌才笑叹:“我如何不知你何时属了墙头草,说随风倒便随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