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府上送来的?”刘氏一听这么急,爬起来把信拆开,只浏览了几眼,上面写着睿王府不纳薛云萍,让她自行婚嫁的话,刘氏胸膛一阵气血翻涌,立时昏了畴昔。
“一来,二皇子一系和太子一系已经在明面上撕破了脸,祖父是内阁辅臣,母亲是宗室长公主,于我们林家而言尊荣实权都已是极致,且我们家偶然从龙之功,如果我和二皇子作了连襟,虽则算不上连襟,那我就是把林家拖下水。”
这回薛云晗又感遭到身下有甚么略硬的物什,一下一下地顶撞她,她抱着林恒胳膊的手不由往下探去,滑到林恒腰间险险要到目标地了,被林恒一把截住,喝道:“何为!”薛云晗被吓一跳,手被林恒紧紧抓住,茫然地看着他红透的耳根,不知是那里惹了他。林恒有些羞意,怕薛云晗曲解,头一回有些吞吞吐吐隧道:“今后,今后……给你玩。”
当初叶依兰被卫家强行送到清河围场,就是因为父亲沉痾无钱医治有求于人,并且她因表面被人觊觎,只得寻求庇护……现在统统都好了,她支出的这些底子算不得甚么,如果没有宣和帝,她不晓得沦落到甚么地步。叶依兰两行清泪落下来,再次行了一个大礼,“皇上保重。”
林恒一句一个连襟,仿佛已经娶了薛云晗,“二则,既然我能发明她未婚先孕,难保别人就看不出来,到时候薛家的名声可就完整坏了,退一步讲即便不被发明,薛家有一个端庄蜜斯甘心做知名无分的侍妾,其他蜜斯不免被人看轻,薛家的家声亦是坏了一层。是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我都不肯意二皇子如愿。”
没想到御驾却停了,薛云晗看到一双明黄绣金龙的靴子越走越近,终究忍不住昂首,只见宣和帝目光悠远,似在看她又不似在看她,脸上微微暴露点慈爱的笑意,抬起右手曲起手指,悄悄敲了敲她的头顶。
薛云晗暴露一脸讶色,德妃却仿佛是早有预感,淡定叮咛道:“把喜庆些的、打眼的东西都撤了,束缚好我们宫里的人,不准闲言碎语、不准行事无章,在外头冲撞了,本宫可保不了。”
“二皇子既然派人去验身孕,那就是想留下这个孩子,只要以侍妾的身份抬进睿王府最便宜。”林恒敲了下桌面,“坦言说,于私心来讲,我并不想她进睿王府。”
“世人的目光是对的,林某这些年一意要做个君子君子,却没想到女人太美,叫林某移了本性功亏一篑。”这是两人互明情意以后第一次伶仃相见,却因各种前尘过往再熟稔不过,如许油嘴滑舌的林恒让薛云晗没忍住笑出来,张了嘴刚想回敬两句,但是下一刻――
宣和帝虚虚地扶她起来,并未触碰她的手臂,打量她的脸,缓缓道:“朕的五公主如果还活着,也是你这个年纪,不过她却没你长得像淑妃。”
无能,无能得很!
薛云晗内心猎奇得很,但林恒仿佛有些难为情,也就放过了他,往窗边的小桌旁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的工夫,林恒已经规复一贯的平静,“你们府里二女人恐怕是有身了,孩子是二皇子的。”
叶依兰还是巴掌大的脸,坐在打扮台前细细着擦掉脸上的粉,人固然看着柔弱,擦掉粉以后暴露的肌肤气色却很好,一点不像刚小产落空胎儿,清算完了脸上的东西,转过身来给宣和帝行了一个大礼。
刘氏的大丫头蕊珠在外头拍门,低声道:“有一封太太的急信,送信的说叫太太立马就看。”
薛云萍安慰道:“二皇子那边说了,为了不叫人看出来,只得如此,等女儿生了孩儿,他再奏请册封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