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呢？”
赵国昌刚筹算把抽出来的烟再塞回烟盒里，成果一听这话，手上的烟“啪叽”一下跌到了地上，他顾不得那根卷烟，猛的一抬眼，满脸不敢置信的看向章教员，结结巴巴的问：“老、教员您说甚么？我们睿睿他干甚么了？他他他……”
袁艺差点儿没让这话给吓死，猛的一扭头，差点儿把脖子给拧了。她一面伸手揉着脖子，一面委曲的说：“才不是黉舍，是……”找赵睿的事情不能说，“算了，没甚么的，归正我信赖，他会有报应的！”
赵国昌还能说甚么？明天他如果面对博雅的秃校长，倒是硬气得起来，可面对章教员，他一点儿体例也没有，只能各种包管，必然催促赵睿好好学习，凭气力稳在尝试班里。
赵睿好想哭，他真想给袁艺打个电话，说你害死我了。只不过，估计袁艺如果晓得了，反而会说，你才害死我了，让你给我批个六百分是有多难？
袁艺大舅赵国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儿子安排进章副校长这个班级，要不是因为赵睿本身特别当真勤奋，章教员看了他在初中三年的卷子和讲堂条记以及错题集，这才松口承诺了下来。不过，就算如许，也还是给出了前提，先看半年，半年以后的文理分班测验中，如果考砸了，那就不怪他不给情面了。
他不敢说。
章教员又开口了：“我刚问他了，他不肯说，还胡说了一通。护着紧呢！”
“妈，你看啊，我只是学习成绩不好，睿睿他还早恋呢。你老说让我跟他学，早恋倒是轻易学。”
袁艺耐着性子蹲守在市一中的校门外，眼看快放学了，她又让摊主多烤了两块钱的串儿。谈买卖嘛，需求的投资还是很有需求的，她乃至特地买了一杯奶茶，两根烤玉米棒，拎着食品袋满脸当真的盯着大门口。
市一中跟博雅高中是完整分歧的，详细就不一一分辩了，此中之一就是市一中每天都有晚自习。说是晚自习，实在多数时候并不是让门生们自习的，而是由几个主课教员朋分掉的。像明天，就是由他们数学和物理教员，一人一半的朋分了晚自习。
“是是，闲事要紧，教员您说。”
不但是袁艺感到深深的绝望，赵秋萍也好不到那里去。
“博雅高中。”
“嗯嗯，不过我要好好筹办筹办。下周末再测验好不好？”
“还真别说，他已经在揣摩了，说放学期让我给他请个家教，好好补补。当然，家教钱是我出的，如果考好了，钱还是给他。你尝尝，尝尝呗。”
她妈这半年来，每天各种糟蹋她，终究干了一回人事！
心上发着愁，赵秋萍跟她哥说完后，又忍不住给交好的朋友打了电话。
仿佛是袁艺的眼神太渗人，赵睿再一次怂了，缩了缩脑袋，颤抖着挤出一句话：“要不然，你加把劲儿，凭气力赢利？考个六百分也不是很难，还不消分我钱，八百块都是你的。”
这个嘉奖她真想要啊！试想想，只要考到了四百分以上，她妈嘉奖每分两块钱，再算上她奶给的两块，那就是每一分四块钱啊！假定她能考到六百分，岂不是这一票就能得八百块钱？
“萍啊，我现在内心有盼头了，早之前感觉我儿子毁了，人家是考个大学，我家这个是连略微像样点的职高都嫌弃他。还好，现在还不算太晚，就这个进步速率，我估摸着，到来岁他中考，也许还能上个普高呢！”
挂掉电话后，袁艺冲着一脸苍茫的赵秋萍说：“睿睿早恋了，他们教员叫家长了，现在我大舅和舅妈都在教员办公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