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乌黑,肤色如同冰冷的白瓷,睫毛很长,微微颤抖着,像只标致的小野兽,经心全意信赖着他。
在天衍大陆,修真境地间的跨度如同一座山,特别是金丹到元婴,那的确就是一座巍峨高山,看不到顶。
姜息染是天之娇女,流月神庙能够说是天底下最崇高最有权力的处所。圣女总有一天会成为大祭司,大祭司是全部天衍大陆的真正主宰者。
这时候就是不能怂,要正面刚!
林果横了他一眼,绝望。
林果:“……”甚么嘛,搞得仿佛要听她的定见,这么一说,还不是一样不让她回绝?
一个金丹修士多次杠上元婴修士,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完整违背科学原则嘛。
“……”竟然是这么俗套的脚本,林果大为绝望。
“真的,我会背剑法秘笈,我还会讲故事,一起睡你不亏损的。”
林果冷冷睨着他,“好啊。”
流月落入她眼波,左眼的确有些血丝,但不算较着。
自古无情帝王家,可惜了姜息染,那副淡泊安闲的模样,竟然也是个为爱扑火的女人。
左眼一抽一抽的疼,都不能好好晒月光了。她有些烦躁,拿了个冰浸葡萄放在眼睛内里冷敷。
沈寄看着她,林果不甘逞强地直直回瞪他。
跳下石凳,正筹办进房间沐浴,就听得苏琉逸说:“我这边有些事情,想请这位女人帮个忙,不知沈兄是否应允?”
“像是牛奶,蜂蜜和花香,香得想让人把你吞下去。”
“傻透了。”林果落下结论。
“万一他欺负姐姐如何办?”
沈寄面露思考,缓缓道:“或许你刚获得新的身材,法力尚未规复。”
猜得真准。
林果坐直身子,冷硬回道:“不是。”
脑海中还残留着淡淡印象,那人她见过,仿佛是个翩翩贵公子。
他剑法高超,无师自通,受了伤总能很快复原,但这统统变态仿佛也只能归功于资质上佳,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沈寄脸上神情温和下来,“放心,他是我的朋友,他不会伤害林果。”
只不过……
要说是,夺舍的不都是老怪物么,或许分分钟就要被沈道长斩于剑下。
“开打趣的,生甚么气。这也不能怪我,你身上太香了。”
沈寄神采变冷,“……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只说了这一句,就停顿下来,不再多言。
“恰是。”
“女人随我来就晓得了。”苏琉逸如此说。
姜息染究竟为甚么放弃圣女的头衔?
再次开口时,语气已规复平和,“你晓得姜息染是甚么人?”
两个小东西身高长了很多,像是气咻咻的气愤小野牛,随时筹办冲过来撞人。
她的谨慎思自但是然落了空。
面对这么敬爱的少女你脸还这么臭,是不是瞎?
撒下的谎话已经千疮百孔,糊都糊不上了。
“听闻,姜息染与当今熠朝的天子情投意合,乃是一对佳侣。”看到林果整张脸皱在一起,沈寄淡淡八卦了一句。
“不是?”沈寄声音略微上扬,浅淡的瞳孔格外冰冷。
沈寄眉眼冷酷,不耐烦地敲着剑柄,“是,或者不是。”
“数年前白氏十七公子继位后,她便成了熠朝的大国师。”
一根手指按在她眉心,果断又强势地将她推出去。
她走了以后,沈寄排闼进入房内,驱逐他的是两只小家伙敞亮如火的气愤眼神。
沈寄可没健忘,数年前刚到千篁古陵时碰到的那只狐妖。
“你是说,姜息染放着流月神庙的圣女不做,跑去当了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