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眉毛微微一蹙,“你外祖父的身材,一贯就不如何好,为着朝廷之事又大费精力,前些个日子还大病了一场,可他偏生又是个叫真的性子,这事儿还是得他自个想通。”
谢静娅的体贴之心,刘氏当然明白,内心倒是有些不忍,“静娅啊,外祖父如果退下来了,今后你便又少了一重保障,你可会惊骇?”
刘氏爱抚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的不悦,倒是安抚起谢静娅来,“静娅,外祖母只求你过得高兴就好,至于甚么光荣光环,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年青的时候得了天然是风景,可也保不齐就没有别的事情生出来。”
谢静娅有些不测了,这太后娘娘到底是站在皇上的那一边还是站在皇贵妃的那一边呢?
谢静娅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轻笑着,“外祖母,静娅老是会长大的,您跟外祖父已经庇护了我这么多年了,也是您二老该享纳福的时候了,至于我的事情,另有父亲帮着呢。”
谢静娅深思了一会,当真的说道:“外祖父既然身材不太好,外祖母倒不如多劝劝祖父,既然上面的意义是想外祖父退下来,那便退下吧,如许还能得了皇上的好。”
“但是外祖母现在放不下心来,原觉得那赵世子是个稳妥的,可没成想你还没过门,便出了这起子事情。”刘氏每次想到这里,表情便沉重不已,“这宁国公府诺大的家要管,赵世子如果不站在你这一边,到时候的日子还不晓得有多苦呢。”
“这些日子,你外祖父一向站在风尖浪口处,太后娘娘话里话外都透出,但愿你外祖父能主动退下去,如许便可免得今后会有甚么下不来台面的事情。”
“外祖母,我没有为您夺个都城四美的称呼,您是不是很绝望啊?”
从王月儿归天后,谢静娅一下子便懂了人间,办事和看题目方面灵透了很多,这些方面,刘氏也是看在眼里的。
谢静娅将刘氏的转换放在内心,轻声地问一句,“今儿个太后娘娘找您伶仃说话,是不是说了些甚么话?”
王丞相望着窗外的夜色,一双老眼竟浑浊起来,他驰骋宦海几十年,竟然会落得如此的了局,这位不管他想不想退,他都必须得退,在退之前,他却想着要不要为谢静娅再争夺些甚么,这决定或许能救她一命,但是……
对于这一点,刘氏也是附和的,只是她的定见还没有表达出来,马车狠狠的晃了一下,刘氏的身材便向背面倒去,谢静娅眼疾手快,稳稳的拉住了刘氏的身材,没有让她磕碰到。
不管如何,在没有与谢安邦撕破脸的时候,谢府便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
“越是站在浪尖处,接受的东西天然也就越多。”刘氏的眼神有些苍茫起来。
此人的功力,怕是险得很。
谢静娅上了刘氏的马车,自是不筹办回谢府了。
这皇上赐的婚,可不是想打消便能打消的,这赵世子固然没成心想中的好,可他毕竟犯的不是甚么大错,若说是以就要向皇上打消婚事,这不但是打皇上的脸,也是打了宁国公府的脸,就算是皇上终究同意了,这谢静娅又另有谁敢来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