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同州丁家的缔盟建议,许源通还是感觉不那么坚固。都城产生的那些事情,许源通全都一清二楚。特别是丁家老迈带领马队围攻杨天鸿一战,统统细节都被刺探返来。事情明摆着,那战死的两千马队,就是丁家最为精锐的私军,也是同州军中的精华。连这部分人都没了,丁家拿甚么对于杨天鸿?到头来,恐怕还是要自家历州军着力。
杨升冷冷哼了一声:“算你说对了。这历州就是我家公爷一人说了算。公爷给了你三日之期,你却用陈年旧册奉上去随便打发。公爷的军令可不是打趣,你竟然当作耳边风。当日,公爷在府衙说得清清楚楚,历州必须全面整备,任何人不得违例。我家公爷连昌鹄候那种当朝一品都能杀得。你戋戋一个昭勇将军又能算得了甚么?”
这一天,不但仅是昭勇将军许源通,历州上高低下数百名官员、军将,都被如狼似虎的玄火军官兵冲进家宅,当场捕杀。真恰是血流成河,砍下来的人头多达数千。节度使府衙门里的牢房关满了犯人。统统罪官的家眷都被发卖,或者支出官坊为奴。
掌控历州财权的东门家倒了。
杨升握着带血的钢刀,大步走到神采惨白的许源通面前,把刀刃横架在他的脖子上,奸笑道:“戋戋一个三品昭勇将军,竟然敢在我家公爷面前给神采。历州虽大。却也还是天家的地界。你觉得这里统统都姓了许?还是感觉三十万历州军都是你许家一人独占?昌鹄候崔家算是家大业大了吧?还不是在我家公爷面前如同土鸡瓦狗,说灭就灭。提及来,也是公爷心善仁慈,来到历州没有痛下狠手,反而给了你们这些杀才机遇。你倒好,不但不念着公爷的恩情,还要暗里里勾搭同州丁家反贼,企图对公爷倒霉。像你这类不忠不孝,不尊不敬之人,杀了。如同杀狗。”
许源通神采顿时变得非常丢脸。男人说话刺耳,层次却很清楚。也没有夸大其词。同州和历州在这个题目上的确是相辅相成。如果历州军完了,同州军必定也没有好了局。可如果不能获得同州军援助。光是仰仗历州军的力量,绝对是没法对抗杨天鸿麾下玄火军。
威名赫赫的许家倒了。
那亲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等喘过气来,尚未开口。远处府门方向已经传来喊杀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这在很大程度上,也与楚国历代朝堂上的打压政策有关。就连派往安州的官员都是在朝中不得志,或者是被各地大员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家伙,更不成能在每年考核当中赐与安州更多的文士名额。这不奇特,天下间如果能有一处专门用于安设罪犯和废料的处所,那就再好不过。特别是在别的一个天下,乃至另有人提出,专门在承平洋上某个小岛上设置监控,把那边变整天然与世隔断监狱的设法。
接下来。就是对于历州的全面清算。在政务方面,杨天鸿几近把大大小小统统事情都交给了胡应通。他留下一本文册,此中都是关于施政方面的重点和要求。清查地步和人丁,对各地市场的调查,以及历州府城以及周边县乡的环境,杨天鸿要求胡应通在半个月内拿出最根基的构架信息。
“嗖”的一声,寒光从许源通面前闪过。他只感觉眼睛一花。左边肩膀蓦地传来剧痛。睁大眼睛看时,整条胳膊已被砍断,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那条断臂就躺在地上,手指还在微微闲逛着。
杨升手中斜拎着钢刀,笑意非常狰狞:“犯上反叛,还不一样是必死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