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看着甄月,眼神一寸寸冷下来,甄月张了张嘴,最后倒是嘲笑一声:“你想我说甚么?人证物证都在。更何况,我本就一向与你为敌,这件事的确就是顺理成章。我能说甚么?”
正在此时,面色镇静的子虚与蒲月顷刻进殿,手上提着药盒,蒲月一向候在内里,见古雪芙策马而来,获得动静,那盒桃花糕竟然是掺毒的,赶慌赶快的将子虚唤来,一进殿见到剑拔弩张的景象,顿时又心惊不已。
北墨凌眉心蒙霜,眼神阴蛰,嘴角嗜血道:“古雪芙,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要在我面前玩把戏,仿佛还嫩了点,我让你监督宣太后,不是让你玩花腔,既然你晓得甄月收了食盒,昨夜就应当过来禀报,趁我现在还算沉着,从速给我滚,不然我一剑要了你的命!”
古雪芙眸色一沉,面色痛苦,不解的道:“殿下,部属一年前就跟殿下说过,这个女人留不得,她不是忠心之人,留下来只会是祸害,她与宣太后结合侵犯殿下,殿下莫非不措置她吗!”她本觉得的殿下会立即命令杀了甄月,没想到竟然出乎料想的不加以措置!这如何能够!
“我晓得了。”北墨凌缓缓闭起怠倦的双眼。
北墨凌额头垂垂盛满汗水,展开眼睛,见二人还在,不耐烦的低吼道:“还不滚出去!”
“主子身材里本就有七心金蝉的毒,再毒的药也侵不了身,还好只吃了两口,脉象虽说有些狼籍,但却垂垂被七心金蝉吸食。”子虚又拿起梅花糕细细闻了几下,点头说道:“是鹤顶红。”
夜色苍茫、灯火阑珊,夜禽凄啼,氛围冷的好似结霜。
嘭的一声巨响,多少榻顿时被掌风劈裂为两半,木屑渣飞射满地,好似一把把冰锥。
甄月微微一愣,觉得他会命令将她收押,没想到只是轰她出去,回过神后表情沉重的回身拜别。
“解释?”甄月仰着头,不卑不亢道:“有人往水里抛了污垢。再如何搅和,都只能是污水,解释莫非有效吗?”
北墨凌缓缓皱起眉头,看着多少榻上的梅花糕眼神越来越冷,好似腊月寒冬,墨黑的瞳孔刀光剑影腾腾而起,大殿噤若酬酢。呼吸凝重。他就这么看着梅花糕有半晌入迷,不知过了多久,冷酷的看着甄月。阴沉道:“你有何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