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这个臭小子,不是已经交代你了吗!一点端方也没有,咦……”墓九斜着脑袋瞥见扶子然身后的女子,不知从那边拿出长长的烟枪,慢悠悠的吸上一口,吐出的烟雾笼住了双眼,暗晦不明。
“这还差未几。”墓九吐着烟雾,斜眼说道。
“你是?”方才睡醒的眸子有一丝苍茫。
“一眼?半眼都不可。”墓九抖着烟杆回身。
她悄悄趴在北墨凌手边,笑的又傻又痴。
华时神医将她扶起,说道:“去吧。”
扶子然再三劝说,可甄月性子比牛还倔,最后只能无法让步。
墓九老头?!墓九被烟呛的短长,涨红了虎眼大怒道:“臭丫头,你竟然敢叫本阁主为老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扶子然仓猝得救:“墓老前辈息怒,月儿她年纪小,又方才复苏,以是才口无遮拦。”
细碎的敲击声突破了伤愁,甄月寻名誉去,才发明墓九翘着腿坐在暖蒲上,一脸表示好肉麻的酸样。
墓九见这个丫头忽视他,拧着眉哼哼道:“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说出去谁信赖你是震惊天下的军火才女?丢人。”站起家,将烟头敲了敲就出去了。
甄月趴在膝盖上浅眠,有暖和的大手拍在她肩膀上,那一刹时,她豁然展开眼睛,抬头望去,眼露迷惑。
夜寒如水,冷月凌霜,扶子然将竹屋的大裘,厚披风,火炉,只要能取暖的东西,都一一搬了上来,就与甄月在屋檐下落脚了。
甄月一慌,即便难以下咽,还是冒死的扒着米饭,泪就像断线的珠子,落入塞满米饭的唇瓣内,又咸又苦。
甄月吸了吸鼻子,没有去理睬他。
甄月焦心劳思,一口饭也吃不下,扶子然忧愁,摸着她的头心疼的说道:“月儿,要保重好本身的身子,如果你不吃不喝,等北墨凌醒过来,你又病倒,莫非让他又等你?”
甄月眼巴巴的望着虚掩的竹门裂缝,刺鼻的烟味呛的她眼睛发红,她咬着唇说道:“墓老前辈,让我出来看看他吧,我就看一眼。”
她每天像个忘夫石一样痴痴的等候,老是趴在门缝中,想要寻到那一抹熟谙的身影,可除了一片乌黑,就是透缝的药味,从那日傍晚后,这扇竹门就再也没有翻开过,内里的人也没有出来过。
泪一滴滴落在男人苗条的指尖上,她伸脱手重碰,触感冰冷非常,他就像个毫无声气的人,盛气凌人的冷眸紧紧闭着,稠密的睫毛没有一丝颤抖,只要衰弱的呼吸才显现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