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丑,丑的让人看着想哭。
甄月赶到瑞德殿之时,就见淮南王背着浑身是血的苏义一步步走下百阶,文武百官像避瘟疫般躲着他们,仿佛与他们沾上一点干系,便会灰灰泯没,曾经的淮南王权倾朝野,不知被多少人阿谀,现在情面冷暖,世态炎凉。
此时这把剑深深的插入苏义肩膀,鲜血刹时染透青色衣袍,血腥味冲刺着每小我的鼻息,无不震惊到惶恐。
淮南王背起浑身是血的儿子,一步步走出了金碧光辉的瑞德殿,鲜血顺着精美的官服滴在地上,清楚可见。
“太子,我儿罪孽深重,废去爵位,收衙府,贬为百姓,今后放逐关外,求太子饶我儿一命,皇叔求你了……。”额头重重磕在白玉空中,个个用力又响实,嘭嘭嘭,每一下都像一把重锤敲在民气上。
“父亲……。”他想替父亲擦掉官服上的污血,抬起手却牵涉住肩上的伤口,让官服更加染的鲜红,心顿时痛起来。
挥出去的这把宝剑锋利非常,乃是仇晟腰间的配剑,仇晟作为一国储君,又是军阀统帅,天然剑不离身。
议事大殿,向来不能携兵器入内,否者就按律法措置,淮南王固然位高权重,一样不能携军火面圣。
百官们无不为之动容,看着鲜血淋浴的世子,看着刹时老去的淮南王,故意讨情,却没有人走出来。
淮南王眸色一喜,感激的话未说出口,便听男人的声音在耳边降落如寒霜,平和的腔调,无不饮着鲜血骸骨。
衣服被他弄脏了,再也洗不洁净了,就如同淮南王府的光辉一夜之间被他断送了,父亲,父亲,儿子错了。
城墙的倾圮声在耳畔残暴的响起,让他痛苦万分,他趁着北瀛入侵,挨个拜访朝中老臣,但愿重震淮南王府的光辉,进而给太子施压,却没想到,被誉王抓住他西平一战的怒意,调拨他招兵造反,再立独国,更没想到誉王见北瀛退兵,背叛相向,将他出售!
有宫人向她走来,恭敬施礼后,做了个请的行动。
“父亲……。”泪如泉涌,苏义甩开侍卫,在血泊中渐渐爬向父亲。
“孝子!本日我杀了你这个牲口!子不教父之过!父亲替列祖列宗清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牲口,然后再去地下向祖宗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