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冠如玉的男人浅浅而笑,举起手中的油纸伞,挡住那些肆无顾忌的白雪,不让这些白雪持续浇在少女肥胖的肩膀上,甄月瞧清男人的面庞,怠倦之感刹时烟消雨散。
仇晟见她皱着眉头,一副百结愁肠的模样,笑道:“我很好,只是返来后晓得你去了平阳,也不知你的归期,便每日在这里等着。”
伞面墨画的玉兰花仿佛带着江南的水气,一幅幅醉人的美景倘若在面前,面前的男人一点点勾画着属于他们的将来好梦,甄月的心止不住的悸动,望着男人果断的双眸,点头笑道:“好,我们一起去东郯,一起去江南。”
二人不约而同,笑容垂垂绽放在冷酷的脸颊上,开着残暴夺目的光芒,甄月与仇晟寂静而望,氛围中飘散着相互都熟谙的味道,他们坚固的身子徒然放松,不再是矗立谨慎。
仇晟只觉她嘴角的弧度似新月般完美,清澈的眼神像旋涡般不断吸引着他,让他如痴如醉,面前那双粉嫩的唇瓣让贰心痒难耐,心中巴望的打动不断在叫唤。
仇晟见她调皮模样,表情大悦,胸腔震惊,笑容肆意溢出,拍了拍她的脑袋:“走吧,归去好好歇息,明日我跟你一起守岁。”
竹钰院地处偏僻,要颠末三个院子跟两个内园,地上的鹅卵石早已被白雪覆盖,脚步踏上,收回悄悄的吱吱声,方才过了迎春苑,老远便瞧见红色拱桥上负手立着一个蓝色身影,打着一把新月色的油纸伞,远远看像是一副水墨画,让人不忍心打搅。
甄月被白雪覆盖了眼睛,一时瞧不清是何人,红色拱桥是竹钰院的必经之路,待她走近时,男人也徐行而来,带起阵阵暖风。
甄月嗯了一声,将马匹交给小厮,便快步朝竹钰院行去,从巨阳到邺安马不断蹄,人已经怠倦不堪。
仇晟看她一眼,反握住她冰冷的手,错开三人跨步拜别,走过的处所积雪熔化,印下深深的足迹。
方才回身之际,阵阵放浪形骸的笑声传来,劈面走来三人,个个面色潮红,带着一丝未消逝的淡香,三人恰是魄杀队的杀手,甄月身为魄杀队的独一女杀,脾气又冷僻,与他们不善走动,相知甚少,每次会面也都只是点头点头。
“你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