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必须待在这里。”北宫君一屁股坐在蒲团上。
半响过后,扶子然收住咽喉的哽咽,垂首道:“好。我治。”
“你……你。”北宫君拍着胸脯,顺着气,只觉差点就被这个看似肥胖的大夫气的升天。
北宫君的轻浮跟无所忌讳早就被大师熟谙,可扶子然是第一次打仗北瀛帝君,以往只听闻北瀛帝君行动放浪不羁,此次一见,公然是名不虚传。
甄月浑身一颤,心中阵阵发酸,吞下喉咙的干涩,抬首目光清冷的望着男人,说道:“小女子叫甄月。先生竟然是神医,应当明白医者父母心,先生不医北瀛人,仿佛与医德背道而驰,医者不成能见死不救,北瀛人是人,天下皆是人。何不一视同仁。也算是一件公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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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子然接过药盒,缓缓翻开,内里满是各色药丸,杂七杂八,乱成一团,他皱着鼻仔细细闻着,不到半晌,拿起一粒红色剔透的药丸,又凑在鼻子前闻了半晌,惊奇说道:“制作此解药的人必然是位了不起的神医,毒酒、砒陀罗、青花蛇胆,连红汁雪莲也有,个个都是罕见的毒物,红汁雪莲十年才气开一次,这解药太可贵了……。”
还没等青衣男人说完,北宫君便听不下去了,夺过他手中剔透的药丸,拧眉道:“现在也不是你研讨的时候,大夫偶然候就是罗里吧嗦的。”
男人从最后的震惊到一阵狂喜,心中百感交集,眼眶垂垂潮湿,他日日寻觅的月儿还活着,七年了,终究找到了,太多痛苦的回想都不及现在相逢的高兴,可当男人瞧见床榻之人紧紧握着女子的手时,心中一惊,刹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甄月一颤,敛去眼中的情感,垂首道:“不熟谙。”
滕简与张良感觉世人被这个不知好歹的大夫,耍的团团转,异口同声厉喝:“不要磨练我们的耐烦,从速治!”
扶子然鼻子一哼,面露调侃。
世人都屏息静观,连呼吸都放的极轻,就听青衣男人骇怪一声。
北宫君将药丸混着温水给北墨凌服下,见北墨凌咽喉转动,将药咽了下去,严峻的心境才稍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