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一听身后的面若冠玉却浑身是血的年青人竟然是大明当明天子,额头是汗如瀑下,就连身上的棉甲也被汗水渗入了过来,心急如焚的他一边躲闪,一边号令道:“堂堂大明天子,以多欺少,算甚豪杰?有本领跟劳资单挑!”
六个赤膊大汉一组,喊着划一的号子,踏着划一的法度,竟然把本来安插在城头的两门红夷大炮给扛到了这里来。
多铎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满桂心肝俱颤,搏斗战本来是女真人的特长,他方才却亲目睹到面前这位虬须大汉,砍瓜切菜普通连着砍翻了三个后金兵。
一名百总冲着挡在炮前的兵士的屁股踹了一脚,叫骂道:“找死啊,都他娘的别愣着,从速让开!”
“魂兮返来”四字既是告慰死难的百姓,也是为召回汉族的血性而立。
多铎怕树大招风,仅仅带了几个得力的亲兵,反其道而行之,向着城西友军希少的方向窜去。
多铎是扬州旬日的始作俑者,又有屠城锦州的新仇在先,朱由校成心拿他祭旗,那还会放过他,跟在他身后是紧追不舍。
李定国满脸黑灰,挥动动手中的燧火枪强行从步兵稠密的军阵当中开出一条羊肠小道。
可明军的箭矢早已经射空,城门狭小马队又没法打击,只得借滋长枪硬打硬拼起来,一时半会也何如不得他们。
可身边的亲兵死的死伤的伤,他也只得硬着头皮提刀迎战。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大鼻涕到嘴你晓得甩了!”李定国左手掐着腰右手举着火把,往地上催了一口唾沫,撇嘴说道:“投降?开甚么打趣,我们万岁爷说了,不接管建奴的投降,不要俘虏!就是为了那惨死在你们手中的同胞,劳资也要把你们轰成渣!”
“砰”的一声枪响,多铎双膝跪地,额头青筋透露,痛的都喊不出来了,接着便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别说瓮城当中的建奴兵,就连正在构造打击的明军见他扼守城用的红夷大炮给挪到了这里来,都是目瞪口呆。
求生的欲望让建奴兵们有样学样,金银财宝如同雨下,转眼间便铺满了一地。
多铎听到身后有异响,顿觉不妙,回顾一看朱由校订端着燧火枪如同猛虎普通猛扑过来,神采顿时吓得煞白。
一脸鲜血的满桂斜里跳出,爆喝一声,提拎着一把砍卷刃儿的钢刀便挡住了多铎的来路。
他长年交战疆场,只要朱由校中计他就有自傲一个照面能挟持住他,到时候不但锦州城不会丢,他还可效仿蒙古瓦剌首级也先俘虏明英宗,伸手管大明要钱要粮。
身为打击锦州城的统帅,他晓得后金在锦州城中局势已去,己方不过是在负隅顽抗罢了,现在固然一时与明军对峙不下,可失利却已是必定的事情。
“明军老爷,别开炮,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朱由校坚信,三十万同胞的鲜血定能唤醒汉人血脉中沉寂百年的血性。
一面白底黑字的大旗在锦州城的正门竖起,上面是朱由校御书四字:魂兮返来!
说完朱由校抬枪对准多铎的右腿就是一枪。
残肢断臂横飞,血肉一片恍惚,惨叫声此起彼伏,瞬息间便死伤无数。
只要百姓有血性,他这个大明的天子便敢扫荡后金,便敢死磕文官个人,便能让大明玉宇廓清。
“明军老爷,别开炮,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混乱的建奴兵天然有熊廷弼的亲兵斩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大步流星的冲着多铎跑去。
告慰完死难的百姓后,朱由校是被熊廷弼搀扶下城楼的。他刚下城楼,连气都没喘匀和,便有一支探马自山海关疾走而来,送来一封加急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