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犹斗的涂文辅额头青筋透露,他见打手们的阵脚已然崩溃,厉声呼喝道:“都给老子顶住,府中可有你们的花名册,你们逃不掉的!”
骆思恭也是一个刚烈的主儿,眼睛一闭气沉丹田,使出旋风腿中的一招旱地拔葱,挥刀对着涂文辅的面门便砍去,“***……明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哒,哒,哒……”
“那里,小人有干货的!”那绍发兵爷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青色封面的名册,奉承道:“这是那群强盗的名册,想必大人办案需求,小人作为见面礼送给大人。那从内承运库和太堆栈运来的钱物,小人留了一个心眼全都暗中做了一份账册,以供大人跟涂文辅这狗贼的账册印证。”
锦衣卫挥动了死神的镰刀,一大半来不及躲出院子中打手倒在血泊当中。
作为阉党的财神爷,涂文辅“位高权重”,向来在都城是横着走,除了魏忠贤的面子他是谁的面子也不买,他压根就没把朱由校这个傀儡天子放在眼里。
“三眼铳,五百个三眼铳,跑啊,锦衣卫有三眼铳!”
“万岁爷还没问话呢,把涂文辅拖到昭狱中好生看着,那十多个投诚的师爷是首要的人证,也一并关到昭狱中去。你们几个去跟这个绍发兵爷去取帐本,其他的人去同文馆借大车,把能搬的东西都搬到内承运库去!”
说完趾高气昂的斜睨了骆思恭一眼,翘着兰花指用洪武青花瓷勺往嘴里舀了一口冰粥咀嚼了起来。
骆思恭用手摩挲了一下涂文辅红肿的面庞,接着就是一个清脆的大嘴巴子,“你很快就能见到圣上,不过在这之前需求你去昭狱交代一些事情。比如你兼并宁安大长公主府邸的事情,你但是个寺人,这应当是公主和驸马住的处所,你如何能住在这里呢。”
九百个打手顿时停止了后退的法度,他们晓得就是本日跑了,有花名册在,不管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不会放过本身,反正进退都是死。
五百个锦衣卫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把手中的制作粗糙的三眼铳当作锤头冲着那群处在惊诧当中的打手便砸了畴昔。
一千五百个枪管喷吐出了白烟,时候在这一刻停止,弹丸如同天女散花,一个弧长一百九十米的扇形横空出世。
骆思恭的肺都气炸了,上来就是一个本质三连击,“涂文辅,CNM,NMB,大傻×!”
权势熏天的涂文辅兼并了宁安大长公主的府邸今后愈发的张狂,守着大明国库太仓挥金如土天然不在话下,他还养了很多门客为他出运营策,整日里尽是运营如何转移太堆栈和内承运库中的财帛。
只听院落中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九百多打手手持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器从院子中鱼贯而出,此中竟然另有五十多把朝廷明令制止官方利用的强力弩箭。
这也恰是涂文辅敢将锦衣卫拒之门外的底气地点。
站在他身后的五百名锦衣卫如临大敌,手握在刀柄上却迟迟不肯拔刀,仿佛现在还机会未到。
骆思恭低估了涂文辅的放肆程度,当时他的额头就负伤了,他猛咬牙齿,任凭鲜血从额头流到了眉毛,又盖过了眼睛,最后流到了他的嘴中。
涂文辅的打手都是些逃亡之徒,他们的眼中那曾有过国法,管他是不是造反大不了领了钱跑路,玩命的冲着严阵以待的锦衣卫们冲杀了畴昔。
魏忠贤安插涂文辅总督太仓和内承运库,即是把持了全部大明帝国的财务。
骆思恭一个箭步猛窜到涂文辅的面前,双手如钳子普通猛捏他的下颌,一用力便把他的下巴给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