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苦笑一声,摇了点头说道:“圣上,还记得我们初度见面时,老臣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吗?当了天子你就是天下最孤傲的人,因为没有与你好处不异的人,如果有,那只能是仇敌。”
朱由校咬了咬嘴唇,噌的一下从坐位上窜了起来,“但是朕还是信赖教员是明净的。”
朱由校笑的像个傻×一样,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还是嫣儿疼朕,在你这朕总能找到家的感受。”
“真是越来越成心机了!”朱由校嘴角一翘,邪笑一声,“司礼监明天一大早送来了一封加急奏折,嫣儿猜猜是从那里来的?”
老臣大胆提示圣上,天子有一项首要职责是均衡朝中各个家数的权势,并且把它们拧成一股绳,让他们有劲往一处使,而不是斗来斗去内哄不止。”
朱由校盯着孙承宗沉默半晌,“朕不杀你,欺师灭道的事情朕不干。”
嫣儿心生迷惑,与张裕妃商讨之下,感觉此事必有蹊跷,就命人前去查了文书房寺人和女官彤史的记录,并没有找到圣上曾经临幸过这些宫女的记录。嫣儿一怒之下,派出坤宁宫宫女和寺人四周刺探,竟然发明宫中有有身宫女二十六人,她们入宫的时候还查无实据,你说事儿蹊跷不蹊跷。”
光阴荏苒,时候带走了统统,却带不走豪情。
朱由校的肚子不应时宜的收回一阵“咕噜噜”的叫声,悲催的看了一眼王安,“刚才说话过分投入忘了饿,我先行一步,你快些去弄些东西送到坤宁宫给朕祭祭五脏庙。”
“非也,非也!”张嫣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头上的金步摇收回一阵环佩叮当的动听声,“嫣儿感觉这是有人在暗中设局,要行狸猫换太子之事,以是嫣儿没有冒然打草惊蛇,统统查探都是在暗中停止。”
君臣二人又会商了一番辽东局势,愈说愈欢畅。只到门外响起了短促的拍门声,孙承宗才起家辞职。
嘴上这么说,张嫣的内心却乐开了花,都说天子是天下最孤傲的人,能让朱由校有家的感受,她这皇后做的还算胜利。
正襟端坐的朱由校俄然开口说道:“那就不要辩论,参劾熊廷弼和王化贞的奏折像雪片一样,朝臣都晓得朕之前是不管事的,内阁那帮家伙现在把那些奏折全都推到了朕的面前,说是让朕决计,实在就是将朕的军。”
朱由校讪讪一笑,“但是内宫中还是多了二十六个有身的宫女,这不是戴绿帽子还是甚么。”
殿外的知了声一阵高过一阵,文华殿中却寥寂无声。
家父不敢怠慢,恐怕圣上吃了亏,思虑再三打着探亲的名义把这动静送进了宫中。”
看来一年的蓟辽督师确切下了工夫,孙承宗眼睛眨都没眨一下,“骨子里是一个女子,不能知人善任,好大喜功,不是一个好将领,叶向高将其视为对劲弟子,用他当辽东巡抚,实则是他平生最大的败笔。”
君臣相顾,半晌无语,这是一个活结,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得开的。
“奴婢遵旨!”王安敏捷回身拜别。
孙承宗猛捶桌面,斩钉截铁的说道:“圣上,这背后必然有人在教唆。熊廷弼守辽三年,固若金瓯,千万动不得啊!”
朱由校眉关舒展,“那王化贞呢?”
朱由校把一条牛舌饼塞进了嘴里,腮帮子一鼓一动,哭泣着说道:“嫣儿你找朕不是说有要事相谈吗?真的内心最是放不住事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些说与朕听。”
见孙承宗拜别,王安附在朱由校的耳边悄声说道:“皇后去乾清宫寻圣上不着,都追到文华穿殿来了,见圣上跟孙督师言谈甚欢不忍打搅,已经先行拜别了。不到半个时候的工夫皇后已经派人来请了三次,说是请主子爷务必去一趟坤宁宫,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