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各团练死守处所,市会聚结的处所也要多多重视,捻贼说不得就要打劫商旅物质来弥补耗损,本官的马队四周矫捷,马大使跟着本官便宜行事,除了本官的马队在皖北,柯总兵会同山东的胜保南下苏北,务必扫清两地,将捻贼赶到一处,迫使他们不得不与我们决斗,你等就听本官号令,务必不能让捻贼进了河南空中,若不遵军令,本官但是翻脸不认人!”
“不错,前次发逆西征,在皖中闹腾了一遍,这坚壁清野之策用过了半年,现在秋粮将近收割,商贾们也堆积于此地,如果三河尖有失,捻军更是要放肆了。”僧格林沁点了点头,转过甚问师爷:“胜保在北边如何了?另有柯总兵?”
“但是听闻朝廷的蒙古王爷正在颍州驻扎……”
“东翁,他们在亳州和张乐行打了一战,倒是各有胜负,胜保的三万雄师已经渐渐地将他们撵地南下了。有些小股的捻贼故乡难舍,已经本身偷偷地散了。”
“但是有传言,各地的县令知府都拘了家中的父老前去,也不晓得是否真的。”一个家在颍州的捻子首级无不担忧地说道。“无妨的,朝廷的人不敢获咎我们家里,如果恼了我们,我们灭了那些狗官的百口,”张乐行安抚道,“也罢,如果你担忧家里,我们也快到了颍州府,顺道去瞧一瞧,也不碍事。”
“大帅的意义是让贼子军心大乱?”
“恰是,如果颍州府你再派人出去布些流言,恐怕那些鼠目寸光的人更要军心摆荡了。”僧格林沁浅笑点了点头。
三河尖扼淮河水运要道,三河交汇,水运发财。自古以来商贾云集,水运畅达,盛极一时的古三河尖镇曾是闻名豫、鄂、皖三省的重镇,是大别山山货、农副产品内销和日用产业品购进转运的货色集散地。“十里河巷桅杆林立,水陆灯火交相辉映”,市场繁华,素有“小上海”美称。
八月份节近中秋,但是秋老虎残虐,气候还是闷热的紧,在健锐营的营帐当中更是密不通风,柘城知县祝垲和鹿邑县团练练总马大德已经热出了一身大汗,瞧着端坐在中间的武云迪八风不动,倒是擦汗也不敢擦。
“一群鼠目寸光的人,留在我们兄弟中也是无用,走就走了,不必去追了。”捻军五旗盟主张乐行骑在顿时淡然的开口,边上的四色旗主神采各别,计算不一,“我们兄弟都在,天下那边都去得。”
两人出去有一会了,武云迪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想起姐姐手札中说清楚交代的事儿,武云迪心扑通扑通直跳,他挥了挥手,抛开脑中的思路,站了起来,叫过门外的传令官,传令下去,休整半晌,筹办解缆。
“喳!”
咸丰六年八月,僧格林沁在颍州双河镇设围,伏击捻军,捻军不敌,往东退至淮南县,为窜改劲敌压境的局面,避开清军主力,捻军首级张乐行按照龚德树的建议,采纳“围魏救赵”的战略,率军向南疾进,在凤阳府强渡淮河,大战察哈尔所部清军,两边各有毁伤,转而向西,朝着六安行军。
武云迪比刚出京的时候黑了很多,在顿时四周奔驰,又要厮杀冒死,远远不见了刚出京时候白袍玉面的常山赵子龙模样。之前嬉皮笑容的懒怠模样也在他的脸上落空了踪迹,正一脸严厉地听着柘、鹿、永,夏、睢、宁等县总办团练柘城知县祝垲禀告和捻军在咸丰四年的战事。
“好,就要这等鼠目寸光的人乱张乐行的阵脚,别觉得在淮河一带,甚么阿猫阿狗,谁都能自称汉王!传令,叫胜保和柯立宏无需顾及那些逃散的小股捻贼,死死撵住张乐行,本帅在颍州坐阵,传令健锐营、外火器营也派两个炮队出去,先度过淮河,南下三河尖镇防备,本王猜想庐州府有雄师扼守,连发逆都攻不下,捻贼想要去抢江巡抚的粮草也是笑话,命八旗护虎帐、外火器营前去凤阳府驻扎,随机而动,务必以歼敌为要。另有传令淮北,秋粮马上收割,不能留给捻贼!”僧格林沁流水般地号令下去,转过甚叮咛站在边上服侍着的颍州知府,“颍州府,你将本网的粮草筹办好,别的,你代替本王,将那些家中有人从贼的族长和耆老请到你的府衙,好吃好喝接待上几日,就是不能放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