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一下子没人说话了,乌雅氏不顾统统地说了以上这番话,内心模糊有些悔怨,殿内一时候沉寂无声,只要秋风委宛吹过梧桐叶,沙沙作响,皇后没说话,乌雅氏也不敢抬开端见皇后的神采如何,只能是低着甲等候皇后发话,就这么一会子,乌雅氏脖子上就沁出了一层薄汗。
“那皇上现在还在安息?”
“但是,肃顺今个上了折子,说要彻查顺天府乡试,柏俊他虽无舞弊之事,可多久积弊,陈规当中必定有缝隙,如果肃顺一心想置柏俊于死地,这彻查必定会查出柏俊千万担不起的事儿来!”乌雅氏哭诉了一会,又恨起肃顺来,“这肃顺,见着我们家老爷在内阁当中经常对他挑弊端,被他挟恨在心,现在这么好的机遇,肃顺这个睚眦必报的人,岂能放过!”
如此也算是一段风骚故事,杏贞底子就没有皱眉,安静无波地站了起来,“还好今个是海棠春在,不然肃顺先见到皇上,我就不好帮人了,走,我们先去勤政殿,看了肃顺的折子再说。”
“是,”安德海固然幼年,到底朝中重臣的秘闻晓得的很多,“柏俊老姓是巴鲁特氏,他原名松俊,字静涛,是蒙古正蓝旗人。”看着杏贞如有所思,安德海又加了一句,“外头说柏俊倒是廉洁。”
“大学士如果为心无愧,本宫天然要相帮,”杏贞定下了基调,提笔写下了几个字,“夫人你也不消焦急,皇上的意义如何样,还不晓得呢,且放宽解吧。”
“真有此事?”杏贞挑眉,微微有些惊奇,杏贞对着站在地上的安茜叮咛道:“你去勤政殿找杨庆喜,他不在就看快意还是双喜,看看肃顺有没有上这个折子。”
“眼下已经醒了,”安茜有些踌躇,微微皱眉,却也说了天子的行迹,“正召了海棠春在九州清晏服侍呢。”
陆御史再想见到这位被天子宠嬖的海棠春朱才子,就比登天还难了。如何办?陆御史不甘心,就慎重其事地上一道奏折,引经据典,洋洋数千言,诉说天子以天下之尊,宠嬖一个伶人,这是古来所没有的,成何体统!但愿天子以国度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要再宠伶人朱莲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