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刘二民气下冲动,还想说些甚么,陈成全却已决然翻身上马,大声喊道:“来人!”
“阿叔且慢!”刚走两步,陈成全却在身后喊住了他。
“传令,点炮解缆!”
“丞相尽管放心前去,不必挂怀芜湖战事!”刘枪琳接道:“天气已晚,大人既筹办明日出发,还请本日早点安息。”
“遵令!”聚成承诺一声,随即回过马去,大声喊道:“丞相大人有命,点----”
“不,我没这个意义!”陈成全说着,眼圈却已是一红,低声道:“我刚没了一个叔叔,不想再......”语音哽咽,竟说不下去了。
“只要能救下句容,就算今后殿下砍我的头,我也心甘!”陈成全清脆清脆地说完这句话,便来到案前坐下,道:“多谢阿叔操心筹措,本日自打午后就没沾过水米,还真饿狠了哩!”又侧脸冲聚成道:“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坐下吃点?”
转头看时,却见他已放下碗筷,道:“阿叔前两日腿上受伤,尚未病愈,就请留在此地互助叶检点和刘批示援助宁国,不必随我去桐城了吧。”
“大人!”叶,刘二人齐欲打断他的说词,他却没有理睬,持续言道:“如果万一我没能返来,就烦劳二位代为转致翼王殿下,他的知遇之恩,丕娃子只要来生再报了!”
叶,刘二人各还一礼,随即辞职。他们刚一出帐,陈时永便走了出去。看到他,陈成全微微一怔,随即安然说道:“阿叔,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大人!”这一次开口的是刘枪琳,“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人既已有主张,我等又怎能眼看大人单独前去冒险?”
次日凌晨,朝阳初升,朝霞未散,三千将士束装待发,叶芸来,刘枪琳在营门外为陈成全饯行。
“当然!”成全笑道:“饿着肚子上疆场,岂不便宜了清妖?这话不是阿叔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