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青年哑然发笑,“夫人,你甚么时候变得这么眼皮子浅了?你平常来往的不过是为夫在翰林院同事的夫人,这些人,”青年微微冷哼,“都可不是甚么好人。当然,为夫不是说他们品德不好,只是,哎,他们逆潮流而动,天然也只能说这些闲言冷语了。”
“是这个理,”青年笑道,“固然我们家也不希冀攀龙附凤的,可有这个道在这里,也不能华侈了。你也不消担忧,这洋务的事儿,是太后定下来的,我这个探花,也是太后钦点,当年我这春闱的文章,我如何写的,夫人你是晓得的,再看看那些被免除的同年们。你就晓得中枢的决计,太后的圣意是如何个意义了。”
少妇沉默点头,“老爷说的是,是我见地短了。”
“洋务办了这么些年,到底是有些利民的东西出来了。”阿谁青年放动手里的书,“前几年都是办军器大炮轮船的,说到底,于民无益。”
同治五年仲春初三,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