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仨婆子脚下赶着,嘴上也没闲着,缠着桃婶儿问这问那,这桃婶内心急,也是替丑橘娘俩叫屈,随嘴就跟这仨说了。
感觉这事不仇家,他忙找老牛头去了,他倒不是思疑老牛头把他的银子昧下,在船埠干活的都是夫役人,不会干这事儿的。
老牛头一听这事儿就更加迷惑了,又去找了同村的那小我,那人就把他咋去的南坳村,咋问的路,咋找到了丑橘她娘这事儿前前后后说了个清楚。
厥后村里有人要赶集,到了镇子趁便到船埠寻李来福说了这件事。
可那小我不认门啊,也不清楚他们老李家的事,逢人就问,丑橘她娘在哪,丑橘她娘在哪的。
这来福俩口儿固然穷,可骨子里挺犟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桃婶儿叫人拦下了,目睹丑橘越走越远,直把她急得,甩开那几个的手,“都撒开,再晚些李有福家怕是要闹出性命来了!”
李来福感觉奇特,他早就托人把银子捎归去了,咋娃他娘还来问哩?
“哎,这就怪了,这李来福咋不自个儿把银子捎返来,还托人过一手哩?”
就这么着,来福家的折腾了三四天,今儿到底是撑不住了,晕倒在家里,要不是丑橘上山返来的早,这来福家的估摸着就不可了。
另一个瞧着奇特,上山砍柴该往村西头走啊,她咋往东边去了哩,瞧着仿佛是往李有福家里去了。
提及来真叫民气酸,丑橘进屋时,来福家的就晕倒在堂屋里,手里还攥着个咬了半截的薯头,这还是她等着丑橘出门了,偷偷跑到她家来跟她讨借的。
那仨婆子见状,忙拦住她,这里头仿佛有事儿,她们赶好密查密查,莫不是丑橘偷了她家的斧子不成?
李来福最担忧的就是这个成果,果然寻错门了,他忙托那人回村奉告他婆姨。
她们站住脚定眼一看,这不是李来福家的丑橘么,手里拎着把斧子是要上山砍柴去啊。
今早她听到隔壁有动静,忙跑畴昔看看,那会儿丑橘一问,她本来就气不过,嘴上更没个把门的,把啥都抖搂个清。
她回过味来,忙号召对门的赵大娘照看,自个儿也麻溜溜的追了出去……
这时远远又来了个婆子,明显是追着丑橘过来的,她瞅着也有四十多岁,中等身材,赶不上丑橘的脚程,没跑几步就吭哧吭哧的喘。
当然,她们也都跟着去,上山采野菜的事儿早让她们撇到后脑勺那儿去了,这亲闺女拿着斧头去找自个儿亲爹,这新奇事儿,可不是回回都能碰得上的,她们不得赶这趟热乎么。
前些日子李来福托隔壁村的老牛头,把丑橘娘俩这几个月过日子的银两捎返来,这老牛头跟李来福一块在船埠当搬工,又是隔壁俩个村住着,过条田梗子就到,托他带返来也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