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嘟囔了一句,给自个儿男人另有闺女碗里都夹了块酱驴肉,这是午晌阿牛给的,她给留到了早晨。
起先这户管事也不晓得她舀的山泉水,就是路过她这儿,口渴了来舀碗水喝,这一喝,他就把这差事儿给办得了。
李来福笑么呵的扒拉完碗里的饭,又夹了一块子驴肉塞嘴里,含混的问道,“妮儿啊,让你舀水的是镇上哪一家啊?”
李来福一嘴吃食,想说啥说不出,他瞪了王氏一眼,得亏屋里就他们一家三口,这如果有外人在,还不说他是饿死鬼投胎啊!
李来福可不附和,瞅着丑橘,“你这妮子,真是脚皮欠路债,你说你搁河里舀去就得了,干啥费这劲儿,那、那些车把式都是大老粗,你还深思着他们能把这水喝出酒味儿来啊!”
李来福听得一愣一愣的,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啊,赶好掉到他妮儿手上了,一桶水!一两银子!
丑橘也是笑了,“可不么,搭阿牛哥的车去的,今早牛叔不是到屋里来看爹了么?他没说么?”
“我们俩大老爷们又不是婆姨扯腮帮子,哪有一见面就扯闲唠的,他就过来瞅瞅我,咕囔一句就走了。”
丑橘这就没话说了,早几年她才多大啊,要真算起来也就是十一二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如果阿谁时候她跟李来福跟王氏说到村口摆摊。这俩保准叫她哪儿风凉哪儿呆着去。
“哎哟,这但是老天爷保佑咱的,她娘,赶明儿咱到地盘庙烧烧香去。”
看到李来福惊奇的神情,王氏乐得笑开了,“你当真觉得咱妮儿昨儿那一晌午是上山拾柴禾去了么?那是赶镇子送水去了。”
李来福一撇嘴,“大户是大户,是个外来的大户,买了镇上一个走水的宅子,在镇上可就成名流了。”(未完待续。)
王氏抱怨道,“哎哟,你瞧你,这一大盘子驴肉都搁你跟前哩,又没人给你抢,瞧你这胡吃海塞的,噎到了吧!”
幸亏他家丑橘想到摆摊这体例,有个进项老是好的,他啧啧俩声。“妮儿啊,你说你这脑瓜子咋这么灵透哩,咋就寻摸出摆茶水摊这茬了?”
李来福还没缓过神来,望向丑橘,“真送水去了?”
李来福呵呵笑了下。随后又有些可惜,“妮儿啊,你如果早几年寻摸出这体例就好了,你爹我也不消上赶着到镇子里扛麻袋去。说不定还能搁家里帮你呢。”
当时王氏怕他多心,就没给说实话,她是想着如果让她家来福晓得他这一遭都花出去三四两银子了,今后抓药还说不上要掏多少,那保准的,他立马就把自个儿这药给断了。
“妮儿啊,你娘说你前阵子到村口摆茶水摊去了?”
王氏瞧着李来福脸都憋红了,忙给倒了碗水来,“她爹,喝口水顺顺。”
“哎哟,你吃个饭还不消停,一嘚啵起来就没完了。”
李来福一听青石街,顿时噎住了,捶了捶胸口咳嗽了几声。
丑橘没去重视啥石坊,估摸着就是了吧。
他这么一说,王氏就不乐意了,“要摁你说的,咱妮儿到村背面那条河里舀水去,南山镇阿谁大户还能给咱妮儿一两银子让她舀水去么!”
丑橘一愣,“爹,你咋晓得的?”
王氏撇撇嘴,“得了吧,就你这身子板能上的了山么,要晓得咱妮儿舀的都是山上的泉水,可不是随随便便搁村背面那条小河小溪里舀的。”
李来福哼哼了声,别说是他了,全部南山镇都晓得青石街有那么一户。
王氏才想说啥,丑橘便接茬了,跟李来福提及了她去村口摆摊的事儿,李来福正奇怪这茬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