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丑橘跟红穗都愣住了,红穗迷惑更甚,她家主子这是如何了?
丑橘一脸愤然的看着欧阳寒,敢情这小子搁这儿等着她哩,他是想寻摸小我来给他垫上这坠子的钱!
不等丑橘应话,他又道,“行了,我且问你话,你若答得上来,我便由你出府。”
丑橘没想到这个欧阳少爷是这个反应,这老话说的,伸手不打笑容人,此人都笑成如许了,她那里‘打’的下去啊,
若要说来,他是大户之子,久居府邸,少出乡野,怎会听过那些农妇之间的谈笑之语。
“成哩成哩,那欧阳少爷你固然问就是了,只如果我晓得的,我保管跟你说。”
不消一会儿,院子里的人就都走了,留下了丑橘另有主位上的那主仆二人。
红穗瞧着便把杵在院子的那些个丫头子打发了下去,她也是迷惑这茬来着,不过她主子唯独留下这乡野丫头,自是有话要问,人少些还平静。
揣酌一番,替她主子问道,“你叫甚么名字?打哪来的?”
起先丑橘听到这个欧阳少爷让她们下去,觉得此民气大,丢了个坠子就当丢了,也不究查了。
欧阳寒许是要给自个儿找些事做,要不红穗感觉自个儿必然憋不住这口气在主子面前失了分寸。
丑橘一听能归去了,那脸刷的一下又变了,自是答允下来,不过她嘴上答允的快,内心却已在打筹办了。
丑橘眉间微皱,心头不耐,才红穗跟管事婆子咬耳朵那阵她都听到一俩句了,那婆子不把啥都奉告她了么。咋还问哩?
丑橘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耗在这宅子里,这大活人莫非还能让话憋死!
丑橘原还觉得这欧阳少爷是要问她泉水是在那里舀的,她内心也早就寻摸了个好的由头。
丑橘强忍着内心的不耐,笑容回道,“这名儿是我爹娘获得。又不是哪家主子给叫的阿猫阿狗,哪能说换就换哩。”
就摁她揣摩的,她十有*能猜出此人儿想问啥哩。
“爷,这杯茶不识份儿,想是凉了,我倒了给您沏杯热的,听李管事说,这是本年的新茶,得热着喝。”
“红穗,留下阿谁丫头。”
半晌后,他微微点了点头,对丑橘道,“丫头,我的玉坠子在哪?”
反正她就是一个乡野丫头,上不得台面,撒泼耍赖又咋的了,最好此人听的烦了,从速将她打收回去!
丑橘一愣,要不是瞧见他嘴角动了几下,还真觉得这几个字儿不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哩。
她可不是傻妞!
欧阳寒是品过这茶了,并不是那么好下咽,他意不在此,只让她放下,再无说话。
可谁知她才要走,忽的又被人叫住了,叫她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个欧阳少爷。
“另有啊,我们村儿讲究早吃糠,午吃肉,下半晌上山能背篓,午晌我得吃点荤,要不下半晌没劲儿回村,晚晌还得在你们这吃!”
可谁又晓得,之前的他……
她这一脸的憋屈,才那口火气才提上来,正寻摸个出处哩,这倒好,叫撒气了。
这会儿人家忽的改了话茬,丑橘备好的说辞又落到肚子里了。
要晓得这有钱的主越是抠门,说到底都是守财奴一个,要他们花一两银子舀水,几口就白吞下肚,那不心疼死他们啊。
还没出去的那几个丫环也停下了脚步,瞧着猎奇,她们爷把这个乡间丫头留下做甚么?
就这点,丑橘还在内心夸过这个少爷,他还不是那种把人往死路上逼的主儿,要不今儿个,在这屋子里的人谁都别想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