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介墨客,锄地有力种田没法,只得在自家办了个小书院,教人读书识字挣些银钱糊口,村里人有点闲钱的都把娃子往他那边送。
王氏还在心疼那半筐子‘柴禾’,一脸不悦的去给丑橘拿来个笸箩,拿来以后递给丑橘,又问,“妮儿,你筹算啥时出摊啊?”
丑橘在布上写上最后一笔,起家瞅瞅,笑道,“娘,我写的咋样?”
丑橘点了点头,“可不。”
王氏一摆手,“哎,娘说的不是这个,娘是说,你要摆摊就得张嘴呼喊,你说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扯着嗓门在村口大喊大呼的像啥模样,你又还没出门,这叫人儿瞧见了可说啥好哩,本来……”
吹了吹手,她道,“呼呼……当、当然是越早越好了,明儿晌午吃了饭我就去。”晌午阿谁点恰是时候,赶远路的车马走累了,就停到他们村口歇歇脚,吃些个干粮啥的,她在那边摆摊方才好。
丑橘晓得王氏啥性子,也不跟她多掰扯,应了一声持续忙活着,“娘,你这会儿如果没啥事儿,给我拿个笸箩来呗,我把这些个半瓢儿捞起来晾一晾。”
娘俩在院子里忙活了一个下午,挑遴选拣总算寻了三十来个大小差未几的葫芦瓢,丑橘把遴选出来的葫芦瓢刷洗一遍,搁到锅里倒下水,起火烧开了,深思着煮一煮。
提及这事儿王氏还气得很,“那赵夫子就是个糟老头子,该死孤老一个,那年还跟我说啥,女子没财就得了。”
女子没财就得了?
丑橘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半天,忽的瞧见村头老黄家的石头跑畴昔了,她忙道,“那啥,娘,这俩字儿我是偷偷跟村头赵夫子学的,小时候我趴在他家窗户上,瞧见他搁屋里教柱子他们写字儿,我瞧见他写来着。”
丑橘一听,扯了扯嘴角,如果她跟王氏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知她会不会听成,我不偷鸡半年多……
赶好挑剩下的葫芦瓢另有很多,丑橘便把那些都添到了灶膛里,王氏在一旁瞧着又不乐意了,瞅着那些不消的葫芦瓢,揣摩着晚晌也赶好够烧一顿饭的,这会儿拿来烧水实在太华侈了。
丑橘看着锅里的‘茶碗’煮的差未几了,使着筷子一个一个往外捞,有一个总夹不上来,就用手去抓,烫的她直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