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一听,扯了扯嘴角,如果她跟王氏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知她会不会听成,我不偷鸡半年多……
女子没财就得了?
丑橘愣了下,想想道,“娘,赵夫子说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吧?”
丑橘在布上写上最后一笔,起家瞅瞅,笑道,“娘,我写的咋样?”
丑橘不觉得然道,“这有啥,不就是摆摊么,还是在咱村里,又没出去。”
丑橘点了点头,“可不。”
王氏见丑橘呆站着不说话,就推了她一把,“妮儿,娘问你话哩,你傻站着干啥?”
王氏瞪大眼瞅着地上,“哦,你这是字儿啊?茶水俩字儿就、就长这模样?”
王氏又不识字儿,撇撇嘴不说啥,可随后又感觉不对,“妮儿啊,你咋会写字儿啊?”
王氏把这些煮好的葫芦瓢端到外头,放到晒筛架子上沥干,转头瞧见丑橘在当间忙活啥,就问了一句。
赶好挑剩下的葫芦瓢另有很多,丑橘便把那些都添到了灶膛里,王氏在一旁瞧着又不乐意了,瞅着那些不消的葫芦瓢,揣摩着晚晌也赶好够烧一顿饭的,这会儿拿来烧水实在太华侈了。
不过丑橘一说到这个赵夫子,王氏就皱眉,这个赵夫子是南拗村独一的一个秀才,也是十里八村独一一个识文断墨的,十几年来宦途不顺,功名有望,还是窝在村里。
丑橘先是一愣,随后一噎,得,她把这茬给忘了,这个年代的字跟她宿世的一模一样,固然她不晓得现在是甚么朝代,可繁体字儿她还是略识一二的。
这个赵夫子虽说是读书人,可读书人的豁达一点没有,倨傲陈腐却让他都占全了,穷讲究很多,仗着十里八村都敬着他这个老秀才,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是个只认钱的主。
王氏忙抓过丑橘的手看了看,瞅着只是有点红,就抱怨的瞪了她一眼,随后揣摩着又有些担忧,她家妮儿打小就在家里待着,没咋的出去,更别说赶镇子到大处所去了,这突的就到村口去摆摊,她能拉下这个脸么。
村头赵夫子爱喝茶是出了名儿的,自个儿经常搬把躺椅摆在院子里,身边搁一个小火炉,上头放着一个小罐子熬罐罐茶,另有一个带把儿的小茶壶,他坐在躺椅上摇一摇,渴了就嘬一口茶水,那摸样,甭提多舒坦了,他喝茶的水是从山上的泉眼里打来的,他自个儿不消上山,村里有娃子在他那边学写字儿的,上山砍柴啥的都会给他带些泉水来。
王氏站在对过,歪着脑袋看来看去,“你这歪七扭八的弄的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