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呵呵一笑,说是有刘大娘牵和,这婚事儿保准错不了,到时她只等着俩家请吃酒了。
过节灶里刮油腥,说的是越刮越有,锅里的油水越多,溅到墙上的就越多。
丑橘笑道,“办好了,村口赵大哥下午要赶镇子,一会儿我去搭他的车,去镇上买些糖糕来。”
王氏瞧着自个儿男人偷偷一笑,随即又说,“她爹,地扫完了再到灶里去,把墙上溅到的油腥点子挂挂。”
王氏有些好笑,道,“你此人啊,咋跟个娃子一样,本来咱妮儿小的时候就爱说这话,咋到这会儿你也说上了,这过节刮油星不都是老辈儿传下来的么。”
可她没有说,比来李有福成心靠近他们,但并没有提她妮儿的事儿,这让她男人很乐呵,毕竟是几十年的兄弟了,可贵豪情热乎了些,就算是他们俩口儿说的,她男人也不会信赖。
这话可把李来福吓到了,“她娘,你这是咋了,这大过节的,你说这个干啥!”
王氏一副没得筹议的模样,“不成,明儿就是中秋节了,咱不得把啥都拾掇好么。”
他想了想,道,“她娘,你别说前阵子老牛年老是要跟咱做亲家,前几次他来咱家有说过这事儿,我也是想着等咱闺女返来了再跟他说,可前天老周大哥来了,跟我说了这么一件事儿,说是老牛大哥托媒人给阿牛另说亲了,说的是咱村的春儿丫头。”
王氏畴昔正要上手,忽的瞧见有个婆子从她院前过,王氏双眼一亮,立马推开李来福喊住阿谁婆子。
日子过的快,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中秋了,南坳村各家各户都在忙活着筹办过节。
李来福本来要出去,到几个处的好的哥们那里坐坐,可让王氏一把揪住让他搁家里干活。
李来福问,“咋的?就他一小我?”
王氏笑着问道,“呦,刘大娘,你这但是积功德的功德儿啊,你这是给哪俩家牵和啊。”
他这就迷惑了,才还唠的欢庆的俩人儿,咋一转眼儿就散了?
实在王氏是想说,会不会是李有福俩口儿在说她妮儿的好话,变着法给她家使绊子,好把她家妮儿要归去。
院子里这俩口儿呆愣愣的瞅着丑橘,丑橘昂首看到他俩,冲他俩一笑,眉眼弯弯,灵秀可儿。
“算、算了,我还是扫地吧,说,还扫哪儿?”李来福一听就怂了,他也晓得王氏是啥意义,忙打断了她,他咋忘了,他都让媳妇儿抓着来帮手了,那他那老哥几个就更不成能闲着了。
“哎哟,别别别!!!”李来福见状忙要捂住脸,但是手上拿着扫把哩,只得哈腰躲开。
李来福回过甚去,只见到刘大娘惶恐失措的,提溜起裙子一溜烟就跑远了,她媳妇出了院子追了几步没追到,耷拉着脸返来了。
丑橘走到水缸旁,舀了一瓢水喝了一口,道,“另有她媳妇儿也去,我俩说好了,一会儿到镇子上,我们去趟布铺。”
“她爹你起开――哎,她王刘大娘,她刘大娘,你留步啊――”
只是他这快意算盘打得好,可还没等他迈开步子,就听到王氏喊道,“哎哎,她大娘,她刘大娘,你、你别走,你等会儿啊!”
李来福在院子里瞧着奇特,心想他媳妇真是闲的,她如果有着闲扯唠的工夫,还不如给他刮油,不对,还不如到灶里刮油去。
他不情不肯的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扒拉扒拉去的,没留意忘了收回扫把,把吃紧忙忙从灶里出来的王氏给绊了一跤。
刘大娘道,“还无能啥去啊,月老的红绳昨儿落我家门口了,俩根红线各一头,我给牵和牵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