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那伙儿山匪被官差给办了,还死了很多,传闻那天官差拉了好几车的死人走了,车上盖着席子啥的,他们这十里八村的有很多人都瞧见了。
要晓得这二百两银子在他们这可不是啥小数量,如果都拿出来,她不晓得她爹娘能不能接管得了。
桃婶儿往她院里瞧了瞧,“那你家来福哩?又到村口看人下棋去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矮壮婆子路过丑橘家的院子,瞧见王氏正要出去,就站住脚根她号召一句。
桃婶儿听着。忍不住夸上丑橘几句,“哎哟,要不说还是你家丑橘好哩,在外能上工赚大钱,在家能帮你忙前忙后,还总惦记取你们俩口儿,那孝心真是没话说,我家妮儿啊,如果能赶上你家丑橘那么一丁半点,那就好了。”
“哎哟,这不跟我家那口儿一样,明显是个臭棋篓子,还非要挤到别人跟前去,你说你去就去了吧,搁一边站着不吭声就是了,还非得给人家指划走棋,还没一条道指划对的,只把人家往沟里带,现在人家一看到他来,端着棋盘子就跑啊。”
丑橘不信,臭着脸端着那盆衣裳往院子里走,不睬会她娘,“那你跟桃婶儿闲扯啥?跟我也扯扯。”
另有啊,那户叫抢的人家是一对小俩口,独门独户的在十里村外住着,那天把他俩给吓的,当天就搬走了,连屋子都不要了。
桃婶儿听了笑了笑,心想要不她也到镇上买些甜糕来,不过这会儿说到丑橘了,她也多问一句,“来福家的,那这回丑橘返来了就不走了?”
王氏道,“没有,我这屋里的活儿都是她干的,这会儿她洗衣去了,我这闲着也没事儿,就想着给她搭把手。”
丑橘沉着脸走出去,把洗好的衣裳搁到地上,看着王氏,“娘,你又跟桃婶儿说啥了?”
桃婶儿问道,“咋是你去啊,丑橘这妮子不是返来了么?前些天我还瞧见她来着,咋的又走了?”
听到有人夸自个儿闺女,王氏自是欢畅的很,不过她也不好乐的过分,别人家夸过来,她得撩几句归去啊。
丑橘抱怨道,“娘,亏你还是老念叨了,咋不晓得银子不能露白这话哩,你咋能随随便便就跟人家扯唠这事儿哩。”
桃婶儿一听也是乐的合不拢嘴,这来福家的说的是啊,她家闺女的针线活儿是没得说的,别说是在他们这儿了,就是这十里八村的,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要不这逢年过节的,他们家能吃上白馍馍,桌上都能多油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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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婶儿见王氏脸上带着些些许烦躁,她理睬错意,深有同感的跟王氏说道。
王氏一听是这事儿,忙跟她闺女解释,她说的不是这个,她压根就没说这一百两银子的事儿,她跟桃婶儿就是闲扯啥的。
前阵子丑橘到镇子上的大宅子里上工,一个月能赚好几两银子,这是全村人都晓得的事儿,就为这个,那李来福的兄弟,也就是丑橘的亲生爹娘,李有福俩口儿又找上门来了。
王氏这会儿也忘了要去磨粮食了,她瞅着屋顶那块揣摩了一下,道,“哎,这大鱼大肉的咱就不敢想了,我们本年也跟你家一样,蒸上一锅明白馒头就成了,再勒紧裤腰带,让我家妮儿赶趟镇子,到镇上买些甜糕来就成了。”
丑橘不等王氏说话,她先抱怨上了,她方才洗完衣裳往家里走,老远就听到桃婶儿跟王氏在说啥银锭子的事儿。
王氏听到寻婆家这茬,神采变了变,随即扯出个笑来,跟桃婶儿说,“哎哟,这寻婆家的事儿不急,我还想多留我家妮儿住些日子,晚些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