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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刻骨疼痛刺入脑海那一瞬他嗅到氛围中满盈的铁锈味,恍忽间和殛毙的景象堆叠,最后的目标落入他手中,当利刃生生剖开猎物胸腹,淋漓的血与肉沫四下飞溅,欲呕的腥膻带来的是惊骇与快/感。
以及,摆脱。
随后南泽站起来,不疾不徐朝着早已选定的隐蔽的另一个出口走去。
那是一张简笔划,内容是从某个高度俯视最高法院出口,大抵除了南泽没有谁重视到阿谁角度会是绝佳的偷袭点,除了那张画的作者,或者另有那篇文章的撰稿人。
南泽找到阿谁地点,位于最高法院七百八十码摆布的某幢住民楼顶楼,不出料想的,他还从偷袭点的混凝土裂缝里抠出一张纸条,用透明胶带密封的,印刷铅字黏贴的留言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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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友相逢的高兴仍未散去,永诀的时候已然逼近。
那句出自圣经的话,南泽通过计算它的笔划,遵循数字挨次从[凶手自述]里拼集出藏匿其间的第二种提示,以后他透过跟踪确认被特别刑侦组庇护的人,毫不吃力的冒充警方引诱惶惑不安的第二个罪人分开庇护圈。
登载在报纸上的阿谁凶手故事很快就帮忙南泽处理阿谁题目,那三个凶手,已经不被南泽认知为人类,它们是恶魔!是牲口!
我们…一起下天国吧…
晚餐后聘请他过来下棋消磨时候的老朋友眉骨微微一跳,却不说话,倒是一旁观战的新垣不时转头望着半开的门扉,神采里透出些挣扎的不安。
他在法庭外当众狙杀小仓。
内里传来鼓噪的时候,南泽正盯着面前的棋盘,思虑如何迎击敌手的守势并以最小代价取得胜利;踢踹声以后是门扉倒下的撞击,隔着一段间隔听上去还是壮烈。
[谁无罪,谁便能够向她丢石头。]
他动了手,又特地留了马脚,至于阿谁小鬼的死活就看对方运气,或者阿谁女孩子愿不肯意施以援手。
拈着玄色棋子的手指停在半空,南泽抬眼看了看劈面神情稳定的老朋友,想了想,收回击将棋子往边上一丢,沉沉的叹口气,说,“我输了…”停顿几秒钟后复又问道,“不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