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蒙、韩建吉面面相觑,实在都不晓得要如何答复韩谦的话。
船停入池州水营的坞港当中,家兵及家小以及季福、季希尧等船,也都登陆,韩端安排专人留在虎帐接待他们,别的也备好马,韩谦与父亲带着范锡程、赵阔等人,跟着韩端以及大伯韩道铭身边的军校,一起小跑进城,进入位于城西南角上的刺史府后宅。
看韩成蒙、韩建吉满脸的难堪,韩谦又故作惊奇的问道:“如何,二哥、四哥,你们不会跟死没有出息的三哥一样,这时候都没有搞定一个正式的官身?那勋官呢,现在是有八品了?”
大伯韩道铭有一妻两妾,正室除了有宗子韩钧长大成年外,另有两房妾室生养有两名庶子、三个庶女,此时也都婚配嫁娶;别的,大伯韩道铭这一房,孙子、孙女也已经生养六人。
或许是韩谦在气质上窜改极大,韩文焕忍不住多打量韩谦几眼;而年前就被送池州的杨佳,则下认识牵着后代的手,像避开一条毒蛇似的,远远分开韩谦。
大伯韩道铭、二伯韩道昌都是魁伟身材,此时站在老爷子身后,正眼神阴翳的望过来;而大伯韩道铭家堂韩钧眸子子钩子似的盯过来,仿佛在考虑有没有需求他本日仗着主场上风,先给韩谦来个上马威。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韩端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老爷子、大伯狠狠的清算韩谦这个杂碎,但这一刻听韩谦将他说得如此不堪,恨得牙齿都要咬碎掉……
韩谦此时都未满二十岁,就已经得授正八品上的职缺,如果不去看各自跟从的仆人出息,起码在大要上,韩谦比韩钧都要刺眼的。
韩谦内心冷冷一笑,他们坐船分开金陵时,确认过韩钧当时也是在金陵,没想到还是赶在他们之前,回到池州来,倒不晓得他明天有没有勇气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走过一条狭小的夹道,韩谦打眼先看到年前在他家宅子里,被他命令打断右臂的三名老宅家兵站在过道的绝顶,内心冷冷一笑,抬高声音跟父亲说道:“诺,真是鸿门宴呢。”
韩谦袖手看着滚滚江水,入夏后下过几场豪雨,水势渐涨、往两岸满盈的同时,水色也浑浊起来。
“都是父亲教诲,”韩道勋带着韩谦走畴昔,在廊前跪下问安,“孩儿宦海沉浮,好久都未能在父亲跟前尽孝,父切身材可安康?”
韩端毕竟是不敢跨进韩谦他们所乘之船,相隔数丈便令人将快舟停在江心,站在舟头见礼道:“祖父前两天到池州避暑,我父亲与大伯正在城中陪着,预算三叔本日船应当会过池州,特地叫韩端在城下守侯着,请三叔到城里一叙。”
换作其别人,看到别人要对他发兵问罪,会变得谨慎翼翼,毫不会随时插手别人宅子里的事情,但韩谦被他父亲带着给老爷子跪下叩首,就已经极是不甘心了,接下来如何能够会让大伯他们节制场面的生长?
晓得接下来有事情要谈,女眷们这时候就各自带着小孩子分开园子。
韩道勋本来想着静悄悄的绕过池州西进,没想到老父亲此时就在池州,内心再不肯,也没有避而不见的事理,当下便让范锡程他们叮咛船工,节制航船跟从在韩端所乘快舟以后,往池州城而去。
而三皇子杨元溥身边的侍卫营,是侍卫亲军中的侍卫亲军,即便没有其他加官,从上到下的统统武官都要同比高出一到两级;侍卫营副批示,品秩对比正八品上。
韩谦说这话,还真是狠狠刺到他们的心把柄,更不要说韩谦还将他那枚侍卫营副批示的腰牌拿出来显摆,几近都要将他们的眼睛眩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