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西墙另有一张坐榻,韩谦记得前夕姚惜水那小婊子跟他喝酒的处所,但此时坐榻上的那张小几,空空如也,却没有酒壶怀盏,没有一丝姚惜水呈现过的陈迹。
梦境中人翟辛平的人生影象,在他的脑海是那么的清楚,而具有实在感,实在到令韩谦思疑本身是不是被千年后的幽灵入了心窍。
韩谦再是胡涂,这时候也能确认姚惜水夜里过来给他下毒之事,不是做梦,而是实在产生过的。
不过,书案前的窗户还半掩着,有两三天没有清理,窗台上积了一层浮灰,留下几道混乱的掌痕足迹,清楚可见。
之前数朝的车裂之刑,就是五马分尸,但楚国的车裂之刑要简朴一些,就是绳索别离套住死囚的腋下跟腰胯部,用两匹马冒死往两边拉,直到将死囚活生生的拉成两截,肚肠屎尿跟喷涌的鲜血流淌一地。
丑婢将没有力量使性子的韩谦,搀到里屋的卧榻躺下。
丑婢也没有发觉到韩谦的非常,将盛洗脸水的铜盆放在木架子上,看到里屋的被褥没有摊开,还真觉得韩谦夜读到这时都没有安息。
“……吱呀……”
韩谦想着将这些乱七八踏的动机摒弃掉,但前夕梦境却更加清楚的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仿佛梦境中人翟辛平的人生影象,已经融入他的血脉当中难以抹除。
欲晓时分,远处山嵴线之上的云色垂垂清澈起来,山岭草林也渐次清楚,才发明山崖间隔这边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