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知诰、田城、韩道铭、冯翊、秦问、殷鹏、王辙、文瑞临等一干大臣外,昨日与押送王景荣兵马一起赶到洛阳的曹哲、司马德也在侍驾职员之列。
看到春十三娘提着襦裙,上马车走过来,云朴子猎奇的问:
“我从金陵初到洛阳时,就见到滑膛炮了,不过当时装药还只能将十斤重铁丸射出五百步,能力是要比簧臂式蝎子弩略强一些,但毕竟还是无需急于投入实战,怕的就是被你们及蒙兀人偷学畴昔——这座道观前面的山里最后时就是实验场,当初为了保密,才将这座道观收为官有,将本来驻观的羽士摈除出去,最后却
云朴子说他这两年没有体贴这些事,周元不疑他有扯谎,也不以为他真就是遁出尘凡或者说没有资格过问这些奥妙,也许在云朴子的眼里,当时早就认定天下毕竟会在韩谦手里完成一统,只是时候迟早的题目。
“云道长真是越活越年青了啊!我听大伯说你昨夜被祖父拉入城里,喝得酩酊酣醉,还担忧你宿醉未醒,这么早过来会打忧你。”韩谦笑着走进道院,与云朴子酬酢道。
“云老道,你见过伏火弩?”周元看到云朴子从里屋走出来,往旁挪了挪,张口问道,“是不是用铅丹碾成粉末装入铁管里发射弹丸?”
云朴子举头站在廷中,滑膛炮既然投入实战,有些事情就会慢慢的解密,他也就挑些大抵的跟周元等人解释说道,
“梁军洗掠鲁王府,春良会斥骂一声暴贱,却被朱温命令剥皮割肉行凌迟之刑,活活熬过三今后才死,真是惨烈啊……”
“你甚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驾势了?”
流云观当然不能算荒山野岭,出洛阳城度过伊水往东南走十数里便到,后山算是嵩山的一支余脉,但韩谦身为国主,即便平时在上阳苑里走动,都是前拥后呼,等闲都不出上阳苑,更不要说出城了。
听到流云观的新住客王景荣说及长垣山一役,姚惜水骇然心惊,难以置信十四五万蒙兀精锐,竟然再度被梁军像杀鸡宰狗般摧毁,南院大王乌素大石也在混乱中为炮石所伤,没能熬过当夜便死了?
“我前些日子请宫,请得君上答应上元节接娘及惜水去酒坊住两天,中午便过来接娘亲与惜水,路上碰到杜参将,才晓得君上与二妃临时决定要到这里来效游;我便与杜参将同路先了赶过来……”春十三娘说道。
云朴子还记得王景荣四十多年前刚到鲁王府当差的模样,虽说此时的王景荣是作为战犯临时关押到流云观来,但故交相见老是一桩值得道贺的事情。
早初的时候,云朴子居于流云观,除了数名削发的持道弟子外,身边另有两名侍卫;比及周元、吕轻侠、姚惜水等人囚禁于流云观,监察院刑狱司才在这里设了一个分吏司,有十多名吏卒常驻于此。
“哈哈,我不会顺着你的话说下去,免得你拿我的话,去堵那些劝止你喝酒的人的嘴,”韩谦哈哈一笑,说道,“这酒还是要少喝……”
很快,就见道院中庭大门被人从内里翻开,一队马队伫停在前院里,簇拥着一辆俭朴无华的马车。
看到王景荣与吕轻侠、周元等人站在角落里,韩谦招手将他们召到跟前来,问道:“看模样,你们已经叙过旧了——我本日与知诰谈起漠北之事,想来你们应当能给些建议,知诰也说要给你们戴罪建功的机遇,便过来看你们有没有良策献上……”
见王景荣无话可说,云朴子才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