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玉,你看着弟弟,莫要叫他摔着,”这时候一个身穿深青色襦裙的美艳少妇从院子里追着出来,盯着跑出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乍然看到韩谦他们站在前院,吓了一跳,愣怔怔的盯住韩谦看了片刻,才不肯定的问道,“七郎?”
固然韩谦没有要取韩端的性命,这一击出去收着劲,但也叫韩端觉得喉管被韩谦一肘击碎掉,捂着喉管双脚跪地狠恶的咳嗽起来,眼泪、鼻涕都禁不住往外流。
怕韩谦脱手伤到仁海,韩钧与接好胳膊还痛得神采发白的韩端以及手脚吓得都有些颤栗的杨佳氏,牵着女儿往里走。
“父亲,我跟三哥闹着玩呢,我之前在宣州故乡,三哥他们可没有少跟我这么闹着玩啊!父亲,你要不信,你问问牛二蛋他们几个烂鸟货。”韩谦浑不在乎的指着要从南侧走廊冲过来的老宅家兵笑着说道。
客岁初,韩谦从宣州到金陵跟父亲团聚时,当时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早就沉湎于男女之事,又整夜的饮宴聚赌,身子骨早就被淘空了,近五尺半高的苗条身量,却独一百十斤,当真是削瘦得很。
到巷子口,韩谦远远就看着有两辆马车、十数匹壮马停在宅子内里,看车辙积满泥浆,马匹耷拉着脑袋正就着宅子前的石槽无精打采的吃豆料,贰内心奇特,明天家里如何会有这么多的远客过来?
“三叔,”韩钧再顾忌儿子被韩谦扣在手里,这时候也不成能再忍气吞声,盯着韩道勋质,抱恨的问道,“三叔真要看七郎如此热诚对我韩家忠心耿耿的老仆?”
韩端身后就是杨氏及两个小孩,加上他这些年帮着父亲主持家业,修炼刀弓也没有以往那么勤恳,他稍有踌躇,脆弱的喉管就让韩谦狠狠的打了一击。
这时候韩谦又将韩端搀起来,说道:“才一年多不见,三哥技艺就大不如前啊!还是说,我偷愣子脱手,三哥没有防备,要不我们重新再玩一次?父亲,大哥、三哥跟大嫂他们过来,宅子可有筹办酒宴?酒宴如果还没有筹办好,我与三哥再参议参议。”
韩钧身后之人要削瘦一些,乃是二伯韩道昌的宗子韩端,在他这一辈韩氏后辈排行老三,这两年一向听其父安排,在大伯韩道铭任刺史、执掌军政大权的池州运营货栈,也替大伯韩道铭及韩钧他们办理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
韩端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大亏,韩钧走畴昔将他脱臼的胳膊接好,想要抱恨带着家兵走人,却不想韩谦已经抱着他的小儿子往内里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