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妙人啊。”沈濯香见好就收,食指揉搓着发酸的嘴角,感慨道,“本王终究明白,宫中下人无数,皇兄为何单单相中了你。”
噗通……
兄弟二人笑谈半晌,又论了会儿朝政,沈濯香方才请辞拜别。
他绕着唐芯来回走了一圈:“你是新走顿时任的唐御厨,皇兄克日最为宠任的宫人。”
沈濯日张了张口,没来得及制止,或人已飞奔出大殿,一起疾走数百米,直到双腿发软,晕乎乎的脑袋重新规复复苏,才终究停了下来。
寒眸微眯,尖如利剑的眼刀刺向侍卫高耸停在半空的爪子上。
言罢,他轻扬手臂,立有侍卫涌到齐妃身边,恭敬地请她移步。
“臣妾是来看望皇上的。”
“主子拜见……”他是谁来着?
唐芯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恶人自有恶人磨,她纯属自找的!
“不是!”唐芯赶快否定,“主子本是在回御膳房的路上,一不谨慎踩中了地上的碎石子,然后就砸到树干上去了。”
唐芯顿觉五雷轰顶!
幸亏她每日面对沈濯日的俊脸,早有了必然的免疫力,故而,只失态半晌,便回过神来。
接过茶盏,眼眸一抬,他意味不明的问:“御膳房的事不办了?”
一声乐不成支的促笑俄然从背后传来。
有所和缓的心律,再次变得短促起来。
唐芯伸出爪子,轻拽住沈濯日背后的衣衫,颤声求救:“皇上……”
“看望?”沈濯日嘲笑一声,“你不说,朕还觉得你是特地来此寻滋挑事。”
若非圣驾在此,她必会叫这主子吃不了兜着走。
他前脚刚走,后脚,沈濯日就差李德将随行的名单册子呈来,划去齐妃的名讳,后妃中只带贤妃一人。
唐芯如吃惊之鸟,仓猝直起家,顺着声源处望去。
“额!”唐芯有些语结,眼神摆布漂移着,苦思借口。
面前闪过那双如月色般醉人的黑眸。
脑袋咚地撞上一旁的树干,肿么办,她仿佛没体例讨厌冰脸神了!
沈濯日仿佛见着了一只忠犬正在像他卖力摇摆尾巴,唇角一弯,顺服情意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
温热的触感如鹅毛抚过心房,一股热源腾地窜上双颊。
唐芯瞅瞅回身进殿的帝王,再瞅瞅殿外哭成泪人的齐妃,脑袋一缩,像条小尾巴似的跟进了大殿,把食盒挂在肘间,顶替李德的事情,为天子奉茶,还特狗腿的送到御前。
腔调冷如冰凌。
“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真是皇兄苛责了你,本王替你出头。”
手指轻理过衣袖,刚一回身,冷不防又瞧见那株被唐芯的额头亲吻过的大树。
“皇上!”
“宫中不养闲人,领了俸禄就该干些实事。”口气非常果断,仿若铁面忘我的判官,只那双染满笑意的眸,泄漏了他的心境。
“奴……主子还得回御膳房。”说着,她扭头往殿门冲去,却期近将出门前刹住车,调头跑了返来,将瓷碗往食盒里一塞,“这米羹冷了,主子拿去热热再给您送来。”
唐芯偷偷翻了个白眼,屈膝存候:“主子唐鑫拜见王爷。”
沈濯香嘴角一抽,默了几秒后,忍不住抬头大笑。
“齐妃。”
皇上点名要带唐御厨随行?这是多么的殊荣啊!
“若非刁难,你怎会在此以头撞树?”此处间隔乾清宫不远,她手里还拎着食盒,应是刚从那方出来的,思来想去,只要这一个解释能说得通。
她如哭如泣的解释道,试图引发帝王的顾恤。
这位但是现成的背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