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狠狠一缩,真刀?
唐芯貌似灵巧地跟在寺人身后,一双眼睛却留意着沿途的风景。
手指敏捷抓起糕点,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至于问题目?那种事等她吃完再说也不迟嘛。
她该往哪儿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忍!
李德在雕栏玉砌的乾清宫外止步,伸手推开殿门,却见身边的女子一副纠结、痛苦的神采,愣了愣:“蓉妃,请。”
唐芯敏捷站起家,狗腿般的措手笑道:“不敢,您请前边带路。”
“您给句话呗,别老如许盯着我看行不?”唐芯一副好说好筹议的语气,通透敞亮的秋眸,似白纸般洁净,一眼能见到底。
哀嚎声戛但是止。
“诶,你别哭啊。”她最看不得女孩子掉眼泪了,唐芯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着泪珠。
挺身往前再逼近一步,浓浓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般朝唐芯涌来,如恶魔般的低喃在耳畔响起:“如此说来,昨夜你诡计色诱朕的事,也忘了?”
“色……色诱?”唐芯一副被雷劈过的神采。
周遭没有摄像机,没有电线杆,任何她熟谙的当代化物件都没有。
脚步一顿,沈濯日仇恨地盯着地上的女人,仿佛在看一只虫子。
唐芯呆呆点头,失魂落魄地迈过门槛。
“朕临时信你一回,”他用心顿了一下,试图从唐芯脸上看出假装的陈迹,倒是无所收成,接着又说,“念在你初犯,禁足一月,滚吧。”
“皇上啊!”狼嚎般的叫声绕梁不断。
“嗷!”好痛!眼泪哗啦啦排泄眼眶,“混蛋,我是人不是沙包!”
侍卫傲慢地哼了一声,收刀回鞘。
是当真忘了,还是故弄玄虚?
“谁在那儿?”蜿蜒迂回的红漆长廊处,一众宫人正簇拥着一抹明黄身影走来。
小手仓猝捂住嘴,敞亮的眸透着几分谨慎翼翼。
“皇上,此女仿佛有些眼熟,像是若凌居那位!”寺人总管李德打量了她半响,才勉强把人认出来,扭头向人群中心龙袍加身的男人低声禀报。
“唐芙!”
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的女人,再次僵住。
沈濯日深深盯了唐芯好久,直把人盯得头冒凉汗,他方才收回目光,冷声号令:“李德,将人带去乾清宫,朕要亲身查问。”
天子沉默不语,只一双寒谭般深幽的眸伤害地眯起,细细打量着唐芯。
这女人终究晓得怕了吗?
“您昨儿个夜里就没回宫安寝,奴婢找了整整一夜,还觉得,觉得!”小春语带哽咽,稚嫩的面庞上残留着些许后怕。
鬼斧神工般砥砺的面庞冷峻严肃,剑眉浓黑,似两片凛冽的刀子,一双幽深凤眼,如夜幕,深不见底,红唇削薄,弧线透着几分刻毒,如众星捧月般,被世人拥戴在中心。
“哦?”身影徒自一闪,下一秒竟呈现在唐芯身前,快如疾风。
唐芯咽了咽唾沫,弱弱地示好:“君子动口不脱手,您先让他把刀子放下成不?我们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嘛。”
“唐芙,你可知罪?”
“您手别抖啊!”万一戳破她的脑袋会没命的!
眉梢一挑,一抹不易发觉的惊奇在眼底飞逝。
她泄愤似的猛地踢开道上的小石子。
凹凸错落的殿宇,耸峙在阳光下,红墙金瓦,古色古香。
危急消弭,唐芯一脸后怕的趴在地上,吃惊过分的谨慎肝咚咚直跳。
侍卫惊到手掌一紧,这哪儿来的疯子?
“哇!”唐芯吓得后仰,放大的俊脸近在天涯,鼻尖悄悄一动,此人身上有一股极淡的沉香香气,甚是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