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固然放心,皇上受的是皮外伤,除左腿伤筋动骨,需静养百日,别的都不碍事,待回宫后,自有本官与太医们经心顾问,万不会留下隐患。”太医照实说道,这位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毫不能怠慢了。
一刻钟后,太病院外响起了孔殷的打门声。
“可主子她等不得啊。”小春噗通一声跪下,不断磕着头,恳求药童代为通传。
邻近傍晚,阵容浩大的仪仗步队驶入宫门。
唐芯内心小丢丢的怨气,立马烟消云散:“好嘞。”
“你说这些是丞相,哦不,我爹送来的?”不是冰脸神的意义?
她抹了把泪,紧紧咬住唇瓣跑进后院。
“哎呀,行猎嘛,不免会磕磕碰碰,你瞧你家主子我,没缺胳膊没少腿,身材棒棒哒,底子不打紧,并且,皇上已经赐过药了,过个三五天,就能愈合,连疤都不会留下。”她边替小春拭泪,边信誓旦旦的说。
唐芯悻悻地摸了摸鼻尖,刚抬手,就暴露了手腕处包扎的纱带。
“唐大人,”钟有权狗腿的迎上前来,手里还捧着一支药膏,“这是皇上赐给您的上等伤药,徒弟他白叟家差主子给您送来,皇上说了,让您归去后好好养着,不必焦急去御膳房上工,明日起,只需到乾清宫报导便可。”
手指悄悄戳了戳胸前乌黑的印记,一股针扎般的刺痛俄然袭来,紧接着,如电流囊括过满身。
唐芯美滋滋收下药膏,迫不及待拧开瓶塞一嗅。
唐芯伸直着,咯咯紧咬的唇齿间,排泄连续串黑血。
“太医大人!奴婢是若凌居的奴婢,我家主子病了,求您前去治病。”
“啊!”
“嗯,”小春偷瞄了她两眼,“主子和老爷一向不靠近。”
“奴婢没有扯谎,各位大人,求求你们行行好,让奴婢出去吧,如果晚了,娘娘她说不定就……就……”小春泣不成声,她又往前跑了几步,却被侍卫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捧起一拨水拍了拍脸。
“如许啊。”唐芯听得双眼放光,“那我来帮你们吧,这么多食材,就靠你们几个不晓得要搬到几时。”
她风风火火跑到后院,拎着一个模样精美的食盒返来。
“呼”,唐芯深深吐了口气,紧接着,又忍不住磨牙。
“为嘛?”他们不是血缘嫡亲吗?
小春听得不太清楚,问:“主子,您说甚么?”
话刚落,一抹风疾火燎的身影就从寝宫冲了出来。
“大人!”小春沙声大呼,为甚么不信她?
“奴婢也不清楚。”小春支支吾吾的说,“主子在相府时,就常与老爷争论,主子进宫后,更是不与老爷走动,便连夫人上回递了牌子进宫来见你,主子也抱病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