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办,办好了,皇上重重有赏。”
“既然没友情,此次为何连一国之主也来了?”唐芯头顶上闪现了一个豆大的问号。
“你思疑杂家假传圣旨吗?”李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景国国主和三公主不日就要到了,你得起初筹办,列举出菜式名单,亲身交给皇上过目。”
“妈蛋!他娶不娶女人,关我啥事?”为嘛她会这么心塞啊!
唐芯愁闷的翻了个白眼。
皇上果然有先见之明,本来他还不知,为何皇上要他添上这么句话,本来是早有预谋啊。
唐芯掏掏耳朵,笑容驯良的提示道:“这话,齐妃娘娘上回已经说过了,晋嫔娘娘不如换个新奇的说词,主子是宦官这类事,宫里谁不晓得?哪用得着两位娘娘再三提示?”
自那日不欢而散,她已有旬日未曾到御前服侍。
晋嫔气得连娇弱的面具都顾不上戴,波澜澎湃的胸口忽上忽下的起伏着,一张脸由红变青:“你!你这宦官!”
她家世平平,在宫中唯有倚靠齐妃,方能站稳脚根,虽说这唐鑫非常得宠,可说到底,还是个寺人,两两相较,她天然会帮着最大的背景说话。
见帝王主张已决,李德只好咽下满腹的劝说,苦着脸,来到御膳房传旨。
“是你抛的石子?”柔如东风的嗓音,从她头顶上飘下。
唐芯下认识侧身躲开,凌厉的掌风从她鼻尖扇过,几戳秀发顶风飞舞。
“做菜所需的食材,尔等尽管开口,宫里若没有,皇上会差人去坊间寻来,这事关乎到永腾国的国威,毫不能有任何闪失,明白吗?”李德厉声问道。
“这得看皇上的意义,皇上若不肯纳她,遵还是例,会指给各王爷,或是朝中权贵。”究竟是何人能抱得美人归,现在还说不准。
好暴虐的女人!
“李德。”
目光扫过满桌的甘旨菜肴,却再没了动筷的动机。
李德悄悄想道,脸上却不露分毫。
“第旬日了。”一声轻叹,从帝王口中收回。
“是小的。”唐芯低头说,余光不断在贤妃脸上打转。
李德走后,她赶快向孙老就教景国人的口味。
没错,就是这个理。
“娘娘,您的记性也太大了,”唐芯笑眯了双眼,“前次在乾清宫皇上就说过,除皇上外,主子无需听候任何人的叮咛,天然也就不消服从您的口谕咯,您要想奖惩主子,不是不成以,只要您能拿到皇上的旨意,主子躺平了任您吵架,绝无二话。”
“你好大的胆量!竟敢用暗器伤害娘娘。”
大不了她把冰脸神赐的药膏拿出来共享,那药对外伤非常见效,她切身材验过,不但能止血,还能去疤,保管一点儿陈迹也不会留下。
不就是上回撂了她的面子吗?竟像只疯狗,咬着她不放。
李德嘴角抽搐的看着她自发得隐蔽的小行动,愈发感觉,此人不靠谱,可皇上点名道姓,指派她来做工,他也只能盼望,这主子气长点心,别把事给办砸了。
疼死她了!
“要我做主厨,筹办国宴的炊事?”唐芯惊得双眼脱窗,狠狠掐了大腿一把,“嘶!”
“那……”唐芯欢畅的劲儿头,突然大降,舔了舔唇瓣,问,“这位景国三公主真嫁到永腾来,会嫁给何人?”
唐芯有些不太乐意,那货这几天就像把她忘记了似的,没传她去乾清宫一回,她干吗眼巴巴黏上去啊?
景国已闭关锁国多年,与永腾少有来往,那儿的人爱好吃甚么样的菜肴,他也说不准。
她取出衣袖里一瓶金创药,围场遇袭的事产生后,她就养成了随身带药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