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沈濯香捂嘴笑喷,这小子真够机警的,看似在认错揽罪,实则句句在喊冤,暗指皇嫂以势压人。
“你少在本宫面前玩手腕!”真当她听不出潜台词吗?齐妃怒从心起,“仗着有皇上保护,就觉得能在宫里哼着走?哼!本宫这就去面见太后,请太后她白叟家出面主持公道!”
贤妃轻笑声,刚欲伸手去接,余光却瞥见天子黑沉不善的神采,便收回了手,点头道:“本宫那儿有很多外伤药,怕是用不上唐大人的,这药瓶看着精美得紧,想来非常贵重,你自个儿留着吧。”
“是主子本身不谨慎。”唐芯底气不敷的说,眼神不受节制般投向沈濯香身边那抹伟岸峻拔的身影。
嬷嬷游移的望向不言不语的天子,直至他点头同意,方才扶着人,向后宫走去。
“不是主子心善,而是主子不想惹费事。”这些人是齐妃的虎伥,真弄出性命来,那女人还不得把她恨死啊,更何况,她也不想夜夜梦到恶鬼索命。
“一点也不贵重。”唐芯一掌控住她的手,丝滑般美好的触感,让她刹时浑身一软。
牵强的笑道:“本宫得去看望mm,不在此久留了。”
黑眸幽幽转来。
届时,她要看着这狗主子是如何死的!
她不还手,绝对会被五花大绑抓去慈宁宫,虽说太后挺驯良可亲的,但齐妃是她的亲侄女,谁敢包管,她会不会帮亲不帮理?
说完,她没再看唐芯那张花痴脸,回身落荒而逃。
目睹最大的背景走了,晋嫔等人哪还敢吱声?莫不是垂目屏气,唯恐步了齐妃的后尘,唯有百禾仍在低声哭泣。
“你还在抵赖!”齐妃气得浑身颤栗,双眼高耸瞪大,像是要把唐芯生吞活剐了普通。
那冷酷的目光,刺痛了齐妃的心,一片血肉恍惚,她死死咬住唇瓣,含着泪说:“臣妾没错!错的是他!”
哎,谁让她是女神呢。
“mm,太后克日用心礼佛,怎可为一桩小事,惊扰她静修?”
“不但声妙,人美,连背影都这么诱人。”唐芯如痴汉般呆在原地,喃喃自语道。
唐芯步步紧退,防备的盯着世人。
贤妃顿时愣了,嘴角的弧线有一瞬的生硬。
哼哼哼,有冰脸神在,看她还敢不敢放肆!
这话听着像是让步逞强,可话里却藏了刺儿,暗指齐妃连她这么个小主子都斗不过。
“别和他废话,脱手!”齐妃不耐烦的号令道,迟误得久了,说不定皇上又会获得风声,前来替他得救。
沈濯香迈着悠然的法度,从长廊行下,漫不经心扫过世人,而后,目光停在了唐芯龇牙咧嘴的脸颊上。
“皇上,”齐妃惊呼道,“出错的明显是这个贱……”人。
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满脸惊惧。
“你们再过来,别怪小的不客气了。”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清脆的巴掌,狠狠扇在齐妃的脸上。
哎呦喂!冰脸神的眼神好可骇!
“皇兄,臣弟就说这方有热烈看吧。”一道邪肆的声线破空传来,胜利让唐芯刚扬起半截的拳头,落回了原位。
援兵到了。
唐芯蓦地攥紧拳头,大步往前一迈。
在他跟前,她无需膜拜。
沈濯日只觉心烦,罢干休:“拖下去。”
“太后最明事理,晓得本日这出闹剧,定不会放手不管,姐姐你就放心吧,若太后见怪下来,mm给你担着。”说完,她大手一挥,“还等甚么?堵了他的嘴,把人带去慈宁宫。”
唐芯有些小悔怨,赶快向贤妃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