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来了?
“说!”帝王不怒而威的眼神,幽幽落在侍卫身上。
“卑职在。”数十名侍卫异口同声道,气势汹汹,斗志盎然。
“滚!”
厕所内静得出奇。
恕罪?
一抹暗淡不明的幽光悄悄掠过眼眸,薄唇微启,不紧不慢的说:“禁军听旨。”
言外之意就是,他也不清楚这里到底产生了何事。
“你们在闹甚么?”冷冽如冰的腔调,漫过人群,轰炸进世人的鼓膜。
半蹲的身材完整定格,就连呼吸,也放得极轻,深怕被帝王发明。
“皇上问的是娘娘的下落,你们看那儿做甚么?”唐芯皱了下眉,俄然,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捂嘴惊呼,“莫非娘娘在厕所里?”
这话一出,随驾的人群中响起了几道抽气之声。
“诶?”唐芯造作地惊呼一声,目光投向院中似雕塑般悄悄跪着的侍卫,“你们都聚在这儿干吗?还不快去庇护娘娘?万一刺客混进了寝宫,娘娘的处境就伤害了。”
寒眸一斜,淡淡的笑意在眼底漫开,眼神轻睨过拦在廊中的诸人,这些下人极有眼色地让出了一条道,内心出现嘀咕:唐大人是几时来的?路上没瞧见她啊。
素手一扬,侍卫们仿似遭人擒住了咽喉,顷刻噤声,目光炯炯盯着帝王,等候着他一声令下,立马冲出来,拿获歹人。
很多侍卫信了唐芯的说词,当即请命,愿做前锋逼刺客现身。
‘滴答’
喂喂,他不会真看出甚么端倪来了吧?
他猜想过数种来由,却独独没想到,会是如此……奇葩的启事。
“娘娘,您放心,宫里的妙手都在此地,贼子毫不会伤到你一根头发,”唐芯直截了本地忽视掉齐妃的解释,扭头向沈濯日要求,“皇上,娘娘在里边多待一秒,就多一分伤害,主子建议,派人将那刺客给逼出来,趁乱救出娘娘。”
侍卫们如蒙大赦,争前恐后的爬起来,甚么黑影,甚么刺客,全都抛在了脑后,回身想走。
一抹贵气不凡的明黄身影,在侍卫和宫人的簇拥下,徐行行来,天子严肃的气势,如暴风囊括过全部院落。
“胡说八道!主子好得很,你别再这儿咒她!”甚么挟持,底子是他臆想出来的!“你这宦官,到底安的是甚么心?”
没等唐芯想明白,沈濯日忽地移开眼,看向一旁神采煞白的百禾,内心大略有了点谱。
唐芯眼神一冷,迸射出一道锋利的光芒,诘问道:“因为甚么?”
“皇上来了……”齐妃不成置信地喃喃道,如何会在这类时候!
离得较近的侍卫,神采有些发楞,一样愣住的,另有台阶上的天子。
吃惊后,一众侍卫仓猝跪地施礼,特别是方才欲踢门冲出来的三人,皆是一副惶恐不安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