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妍微微点头,说道:“不消那么费事,她如果个聪明人,便晓得该如何做。”
不过倒是不知,徐皇后这么晚还叫她来,是否与这位国公夫人有关?
“哦?为何没去?难不成,他不晓得去那边帮手有好处可领?”聂妍有些猎奇道。
宁坤宫中,徐皇后脸上的笑容非常勉强,堂下坐着一名穿着华贵的中年夫人,头上金簪步摇,反射着烛火的光芒,非常刺目。
赵嫔面色一僵,强笑道:“臣妾书法粗鄙,上不得台面,倒是方秀士在书法上很有几分红就。”
宫中寺人,自幼便净身入宫,由老寺人教诲端方,多以师徒相称,只少数会认下父子干系,求续香火。
遵循规制,聂妍乃是皇妃,即便镇国公职位显赫,却还是是臣子。是以理应这位夫人施礼才是。
赵嫔闻言双腿一软,差点倒下去,面色丢脸地答道:“臣妾明白了。”
遵循宫规,如果有分歧主子情意的主子,可请外务府总管重新调配人手。但宫里倒是谁都晓得,除非是妃位以上,其他品级的宫妃,不见得能请动外务府总管。
徐皇后见聂妍已到,心下松了一口气,便道:“淑妃快免礼。对了,本宫还未与你说,这位夫人乃是祁妃生母。”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金安。”聂妍施礼道。
“娘娘,皇后娘娘宣您前去宁坤宫觐见。”宛蕙进殿道。
对聂妍而言,如果德顺能收伏那些主子,便能证明其才气,可堪大用。且聂妍对他是以便有汲引之恩,即便谈不上忠心,也能包管他不会等闲被人拉拢。
“经此一事,想必赵嫔也晓得娘娘不是随便能欺负的,只不过那方秀士,我们仿佛并未与她说过切磋茶艺之事?是否要奴婢前去说一声?”素云皱眉问道。
聂妍淡然道:“只盼着她能消停几日。”
聂妍天然看出赵嫔打的好主张,笑道:“这金刚经交给你,本宫便放心了。如此也好与方秀士好好就教一番茶道。”
哪有高位妃子服侍低位妃子的事理?
倒是没想到聂妍也有此爱好,倒是让赵嫔又一次看不上聂妍,公然是小国来的,没见过世面。
徐皇后在一旁也不知如何应对,镇国公府势大,萧煜尚且要客气几分,她不过是皇后,能够如何?但若真让淑妃这么去了,端方不就乱了吗?
赵嫔敢获咎聂妍,却不敢获咎祁妃,是以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大不了本身归去便扔给方秀士。
赵嫔冲聂妍行过礼,便要退下,却听聂妍又道:“忘了奉告赵嫔mm,法师说经文须得誊写七七四十九遍方显心诚!”
“方秀士?茶道?”赵嫔不解道。
聂妍心道此人怕是来者不善,暗自防备,道:“夫人但是有事?”
“本来是镇国公夫人,但是来看望祁妃mm的?”聂妍酬酢道,倒是并未施礼。
当然,正得宠的宫妃便不能以品级来分别。
素云应是,不再提她们,倒是再问道:“那些犯了事的主子,是否要去请王公公前来打发了?”
但聂妍晓得现在镇国公权势滔天,他的夫人如果不肯向本身这个淑妃施礼,聂妍也不好去勉强。
茶道在赵嫔看来,一贯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要那些低等的侍婢才会去学,是以即便晓得方秀士茶艺高深,赵嫔也从未当回事儿。
随后半个身子压在陪侍的宫女身上,吃紧忙忙地走出聂妍的寝殿。
那些主子方才挨了板子,而德顺不但没挨板子,反而成了总管,定然不平气。以是德顺那位子,还不见得能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