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不上手啊!”李屠子无法的摊摊手,“像陈公子方才真气激起暗器的法门,即便真打在这等妙手身上,怕也是隔靴搔痒。”
“谨慎!”旁观的三人不由收回惊呼。
“仿佛看电影一样啊!”此时的陈默早就抛弃了手上的桃子,悄悄走到近处观战。固然心中多少有些方向这些江湖豪杰,但愿他们能赛过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朝廷鹰犬,可他空有一身修为,一来没有趁手的兵器,二来也从未经历过这类真刀真枪的存亡相斗,只得站在不远处,悄悄为他们泄气。
“胡大哥真棒!”四娘子也冲动的向胡景轩跑去。
黑衣男人最后的影象,是李屠子对他微微一笑,双手在棍稍一拧,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仿如有东西从长棍的顶端射了出来,随后他的额头便呈现了一个针尖大小的红点,只感觉两眼一黑,一条大好性命便悄悄松松向阎王爷交了账。
如此下去可不妙啊!车夫心中暗想。被短兵器近了身始终离开不开,粗笨的长刀到处制肘,还要分出心神防着远处的小贼再放暗器,天然是狼狈不堪。方才看似儿戏的桃核,射在身上却绝对是运足了真气而来,若不是他自小打熬筋骨,远非常人可比,恐怕此时右手早就废了。即使如此,手肘上的伤势却也让每一招都带着钻心的痛感,贰心中明白,右肘的骨头已经裂了。
安阳县,因安阳河得名。
“无聊!”四娘子白了陈默一眼,却又有些不安的对身边的男人问道:“胡大哥,是有些不对。遵循线报,武安王的信使应当赶在傍晚前出关,莫非他们改了线路?”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却只见胡大侠身子快速的向右飘了半步,脸上还带着笑容,随后“噗”的一声,胡大侠躲过了关键,剑尖被送进了肩窝,锋利的剑锋带着银光透肩而出。与此同时,一只运足了真气的手掌也拍在黑衣人的胸口之上。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面对车夫势大力沉的长刀,四娘子即使剑法如神却始终近不得身,险象环生之时,却被陈默一搅合反而就势欺近了车夫身边。如此一来,只见得四娘子展转腾挪,始终不离车夫三尺以外,短剑轻巧矫捷的上风便现了出来,二人的攻守好坏刹时反转。
“敌袭!”赶车的男人大吼一声,死命的拽着马车缰绳,可撒开了蹄儿的良驹一时停不住脚,目睹着就要撞上横在空中的巨木。只听得一阵混乱的嘶鸣,骏马本能的跃过了足有四尺高的停滞,可輼车的轮子却撞在树干上腾空而起。
“胡大哥!”
“是啊,如果平常,三只鹰犬我一人就能全数摒挡了!”李屠子也在一旁搭茬。
“胡大哥短长!”李屠子镇静的大喊。
“好球——!”
“和线报上说的一样,筹办!”胡景轩挥了挥手,把身子伏的更低了一些。
“出关的路只要这一条,不成能漏过。”胡景轩淡淡的答道,“耐烦些,能够路上有事担搁了。”
每年开春,熔化的雪水顺着两界山上的细流汇入河道,在安阳县城边打个弯儿,随后便向着南边奔腾而去。在枯燥瘠薄的北国,这条大河是太多人的生命之河,它是贫寒乡民们赖以保存的水源,却也在雨季决口时卷走了数不清的性命。传闻在太古时,只要在夜间侧耳聆听,便能听到冤魂们在水中的抽泣。
“再看镖!”正深思着,又是一声大喊。此时的车夫恰是一招“拨云见日”,方才格开四娘子的短剑,他赶快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却没看到第二枚桃核飞来,本来竟是那穿着奇特的小贼使的疑兵之计。分神间,便感觉胸口一痛,四娘子已趁着他佛门大开,把宝剑送进了贰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