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她已是挑开门帘，本身走了出去。
陈滢所说的冯妈妈，便是沈氏身边最得用的管事妈妈――冯常贵家的。
说到这里，她的视野扫过沈氏，恰好瞧见了对方急剧窜改的神情，一字一顿隧道：“冯妈妈是三婶婶最得用的臂膀，她家中的景象，三婶婶想必比我清楚。”
从争产说到孝道，这位三女人一点磕儿都没打，反应之快、辞锋之利，的确叫人震惊。
“三丫头这话我如何没听懂？”许氏底子就不睬会沈氏，只看着陈滢，面沉如水：“陌桑跟夏至都是水鉴轩的丫环，她们两个说几句话如何了？夏至本就管着在别传话，别说是府里的西南角儿了，便是前头2、三进的院子，她也去得，她如何就招你了？”
统统私底下的那些算计心机，在陈滢这里全都变成了透明的，她不但内心明白，嘴上竟也都清楚明白地说出来，完整就没去管外头那层薄薄的脸皮。
许氏闻言又是一愣，正欲开言，中间的沈氏这时候却终是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砰”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三丫头，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这是……”
许氏与沈氏双双立在原地，一个面色乌青，一个乌青神采，尽皆有种被人打懵了的感受。
“方才在垂花门前，我瞧见陌桑跟夏至私语了几句。”陈滢非常俄然地便转了话题，说话时，嘴角已然放平，面色安静：“然后夏至就走开了，看她去的方向倒是没回水鉴轩，倒是往西南角儿去了。”
“大伯母驱狼就虎，这场戏是不是很都雅？”陈滢忽地又开了口，倒是一语拓开，将目标转向了许氏。
就连一贯爱挑事儿的沈氏，此时也极其不适应，许氏就更不必说了，向来温婉无波的脸上，再不见素昔的淡然，而是满面震惊。
“我劝三婶婶稍安勿躁，听完了我的话再发脾气不迟。”陈滢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语声虽不响，但态度倒是不容置疑。
此念平生，沈氏不由有些心惊。
但是，她倒是直到本日听陈滢提及，才晓得秋露与夏至竟然熟悉？
沈氏就算再笨，到底也还没笨到家，陈滢这话又说得极明，垂垂地，沈氏便有点明白了过来，一时候不由更加涨红了脸，转头瞪着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