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些闲事,说来也没个意义。”裴恕语声再响,似是不想再持续这个话题:“总之,那些人本领高强,毫不成能抓错人,我这里的差事也没出错儿。至于后事如何,陛下自有安排。”
现在,那眸子正切切地停落在她的眼睛里,像在等候、又有几分惴惴。
“君心难测啊。”陈滢叹了口气,可贵地收回一声感慨。
望着面前剔透的瞳人,她的心底涌暖意,弯唇笑道:
“君心?测他何为?”裴恕此时道,挑着半边眉毛,非常不耐烦的模样:“陛下有令我便听着,想得太多,反受其累。”
裴恕见了,却觉得她是想知悉更详细的景象,便非常主动自发隧道:“那顾乾实是卑鄙小人,他骗逆王妃说是把人送到偏僻田庄藏了起来,实则倒是将这两人送到了北疆。”
陈滢很有些不测埠看了他一眼。
“逆王的一儿一女,尽皆被俘。”裴恕很干脆地便给出了答案。
从裴恕现身至今,他们一向得空谈及此事,而现在,风骨会一案终是灰尘落定,陈滢这才想起,裴恕此行,仿佛非常奥秘。
裴恕便挥了挥手:“我是去策应的,半道儿就遇见了人。找到那逆王后代的,实则是陛下在北疆安插的另一批人手,那些人行事隐蔽、很少露面儿,只因兹事体大,他们这才现了身。待把人交代了,他们就归去了。”
细作?或者是间谍?
怪道元嘉帝对他如此赏识。
只可惜,元嘉帝底子没给他谈前提的机遇。
裴恕与陈滢相处日久,已然听懂了很多新奇词儿,此时闻言,毫不游移地便接口道:“实在也不算是北疆,就在边疆的一座小城里,那处所非常苦寒,与北疆只隔几座军堡。”
陈滢不由弯了弯眼睛。
政治斗争向来你死我活,若康王是胜利者,等候着元嘉帝的,亦是一样的结局。
裴恕顿时黑了脸,再一转念,又笑出满口白牙。
本来人并不在北疆,还是在大楚境内。
但是,谁又能说元嘉帝做错了呢?
“陛下又没说不能奉告你。”裴恕不觉得意,高大的身形向她的方向侧了侧,喉咙深处迸出一声低笑:“陛下金口玉言,让我跟你多学着点儿,我把事情奉告了阿滢,不就是在向夫人请教么?”
所幸,她有一颗追随本相的心。
“我可不成以问问,抓返来的人是谁?”忖了半晌后,陈滢再问。
好一会儿后,裴恕方挪开视野,作贼似地往身后看。
陈滢忍不住笑弯了唇,手腕一转,大风雅便利勾住那根苗条的手指,再一转腕,两只手已是十指交握,紧紧扣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