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值的两个驿兵正倚在屋门口低声说话。
阿福哦了声,如有所思,看向阿乐:“阿乐,你有没有掌控从他身上拿到一件东西?”
“我,我,我如何了?”阿九冷声说,“这溪水又不是你的,你能来这里哭,我就不能吗?”
阿乐气恼,两个驿兵也明白了,阿九的脾气,必定是又对这个女孩子不客气了。
特别是听伯母说,本来祖母要扶养她的,但被爹爹回绝,若不然,她也是都城里端庄文雅斑斓的贵族蜜斯,跟堂姐一样。
阿乐愣了下,蜜斯主动问阿九?
想到爹爹,阿福的眼泪就忍不住,小时候感觉爹爹很烦人,进京以后,还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对爹爹心生痛恨。
恶梦惊醒的。
阿九将衣衫一抖叉腰让开路。
睡在厨房里,灶火暖暖,地上铺了厚厚的稻草,比驿站粗陋的床板还要舒畅,但阿福还是醒来了。
蜜斯要如许她当然不会反对,就是感觉蜜斯太享福了,她一边想着,利索的将燃烧的火燃起来。
“站住。”他展开手臂,拦住路,“你还没答复我呢,你为甚么哭你爹,不是你娘?”
她伸手摸脖子,火辣辣的疼,乃至还能摸到勒痕——只灌了她毒酒还不敷,因为嫌弃她死的慢,还用白绫勒死她。
她垂下眼,将木桶拎起:“我打好水了,你,在这里哭吧。”
院子里的两个驿兵也看过来。
“我去溪水边时没见到他。”她说,“我听张军爷说,这个阿九老是喜好乱跑,不是撵兔子就是抓野鸡,估计是去山林里祸害了。”
阿福看着女孩子脸上的冻疮,将那老驿丞给的厚毯子给她盖上,披上棉衣悄悄走出去。
“阿福你又醒这么早?”他们说,“要在这里多留一天,不赶路,你多睡会儿。”
阿乐已经醒来了,正要去找她,见她的神情有异,严峻问“如何了?”
晨光蒙蒙,但她清楚的看到信封上的字。
她的视野一顿,不是因为看到男人的胸膛,这对她来讲不算甚么,而是他裤腰上别着一封信。
“小,小妹。”她严峻的问,“没事吧?阿谁阿九,他如何你了?”
“小丫头。”擦身而过的时,阿九似笑非笑说,“那不是你姐姐,那是你的婢女。”
阿福对他们点头:“反而睡不着了,让我姐姐多睡会儿,两位哥哥,我去打水吧,在哪边?”
阿九哈的笑了,固然掩蔽的很好,但这个小丫头还是会忍不住暴露爪子。
......
楚岺密启。
阿福低头说:“没事,碰到了阿九军爷了。”